《活着》语言艺术浅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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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本文主要分析了余华《活着》这部作品的语言艺术,根据作品中的温情语言、自我叙述和比喻手法进行研究,探讨了其语言特色,希望能为广大读者提供参考。
  关键词:《活着》;余华;语言艺术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27-0-01
  《活着》是余华著名的小说,同时也是我国乡土小说的代表之作。在这部作品中,包含了各种苦难和温情,并展示了余华深厚的语言功底。小说具有独特的语言艺术魅力,针对其中的语言艺术运用展开分析,有助于加深对其作品的理解。
  一、满怀温情的语言
  余华《活着》这部作品中,利用人物的语言充分表现出了福贵一家人之间相互关心与爱护的情感。比如福贵和家珍之间的夫妻情感,凤霞与有庆之间的姐弟情感,还有福贵同苦根、二喜之间的浓厚亲情等,都是经由人物语言所表达出来的。当福贵把家产耗尽之后,家珍并未埋怨他,只是要求他以后不再赌博。他的母亲也告诉他,人不怕活得贫穷,只要开心就好。而当福贵和母亲打算搬到城里开店时,母亲说了句:“你父亲的坟还在这儿。”这句话不仅包含了他父母之间的情感,同时也含有母子间的深情。这样的语言风格,将人物的情感表述得淋漓尽致,并且意蕴深长。再比如福贵后来被抓壮丁,家珍说:“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每年都可以为你做一双新鞋。”这便是夫妻之间最朴实的话语和情感,能为丈夫做鞋代表的是两个人不会再分离。除了人和人以外,小说中人物与动物之间也存在情感。比如有庆看到自己的羊将要被卖掉,他哀求自己的父亲,千万不要把羊卖到宰羊人手中。这样的感情也十分真挚,催人泪下。余华在此书中用语非常亲和,一字一句都饱含深情,容易打动读者。[1]
  二、自我叙述的语言
  《活着》一书中,作者采用了倒叙的手法,叙述者就是主人公福贵。他回忆了自己的一生,并在其中融入了不少自我评价。其不但包含了对自己年少时所犯错误的悔恨,同时也含有对生活的期待,以及乐天知命的想法。他介绍自己出场:“我是我们家中的败家子,借用我爹的话讲,我就是他的孽子。”当提到自己的妻子时,他说道:“家珍是一个好女人,我此生能够娶到这样一个贤惠的妻子,是我上辈子当狗换来的。”“现在一想起来我就心疼,我年轻时候太混账了,居然对这么好的妻子又踢又打。”说到儿子时,他这样描述:“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儿子。”讲到自己目前孤身一人的状况,他感叹:“我虽然有时候想起来也感到伤心,但有时又觉得踏实。家里人都是我亲手葬下的,等哪一天我腿一伸,也就不必再为谁担忧了。”“这辈子看起来很快就过完了,而且平平淡淡。我父亲希望我光宗耀祖,算是看錯了人。我其实就只有这样的命,年轻时依靠先辈留下的钱风光潇洒,到后来一天比一天更落魄。不过这样反而不错,像龙二和春生他们,不也是只风光了一阵子,最后却连命都没保住。人活着还是平淡些好,不必争来争去的,最后反而赔了自己的性命。虽然我没什么出息,但活得长。”[2]
  这些自我叙述,都是福贵的内心感言,他在叙述的时候,带着感恩与忏悔的心态。因此,这些语言所呈现给读者的情感,也是温暖并充满人情味的。在叙述的时候,福贵在该遗憾的地方表达了遗憾,也在该责备的地方进行了责备,在该宽慰的地方作出了宽慰。因此可以说,通过对这些语言的阅读及感受,读者仿佛也跟着主人公又经历了一遍人生百态。
  三、独特比喻的语言
  作者对于比喻这一手法的运用,可以说是十分精炼而且独到。在《活着》这部作品中,该特点表现得尤其明显。有人作出统计,在《活着》当中,总共包含了五十四处运用巧妙的比喻,而这些比喻成为了余华小说中语言艺术的重要表现。这个故事中,主要的讲述者就是主人公农民福贵,因此余华在运用比喻的时候,也使用的是切合人物身份的喻体。作者自己曾说:“福贵这个人物,其本身就是仅仅读过几年私塾的农民,并且一生都保持着农民的身份。让这样一个人进行自我描述,就一定要采用最朴实的语言。要把叙述风格、叙述语言都限制起来,确保所有的语句、词汇都是为他而产生,所以连成语都要谨慎使用。除非是一些非常简单的,连孩子都知道的成语,才可以小心翼翼地用在其中。”[3]
  事实证明,该小说的确是如此,几乎全部比喻的喻体都是作为一个农民所一定会熟知的事物。例如:“我听到我爹在那边哭,就像吹唢呐一样。”“爹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我的脖子上割,但是脑袋怎么也掉不下来,却疼得要命。”“好好的一个家,就像一个被砸碎了的瓦罐般四分五裂了。”“穿上绸缎衣服,感觉滑滑的,就像穿上了鼻涕做的衣服。”这类比喻在小说中比比皆是,作者运用这种生活化的语言风格,展示出了生动的人物形象。
  结束语:
  从《活着》的语言描写中可以看出,作者采用了满怀温情的语言,以主人公的身份进行了自我叙述,并在其中运用了独到的比喻手法。通过这样的语言描写,作者展示出了切合主人公身份的人物形象,并使读者深受感染,彰显出了独特的语言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
  [1]赵芳.从《活着》看博尔赫斯小说对余华的影响[D].上海外国语大学,2013.
  [2]焦會生.活着的诗艺呈现——评余华的中篇小说《活着》[J].殷都学刊,2012,(02):88-91.
  [3]曾昭群.试论余华小说《活着》中的人物形象和艺术特点[J].中国培训,2017,0616.08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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