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奇幻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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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保有着这个星球原始古老的模样,空旷、无边、自由、辽阔。这里是最早的远古人类发源地,三百万年前就有原始人类繁衍生息,它的古老神秘,散发出蛊惑迷幻的气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奇幻世界,那里陌生而熟悉,也许终点不过是和自己内心的山水相遇。
  成群结队的动物为躲避到来的旱季,浩浩荡荡地从南方迁徙到北方。它们只是出于原始的本能,并不自知这有着惊心动魄的美。这粗犷鲜活的生命力,足以唤醒日渐麻木的身心。角马、大象、狮子、斑马、羚羊、鬣狗……无不遵循着这个世界的规律,春夏秋冬、酷热严寒、生死往复,这些都是诸神早就为物种设定好的生命密码。
  穿行在无边的旷野,阳光从云缝里射下来,炫目的天光会让人感觉到恍惚,生长出丝丝缕缕的幻觉。天气也在时时变化,因为昼夜温差大,早上湿冷,太阳出来以后温度开始上升,到了中午炙热干燥,晚上再复至寒冷,一天之中经过春夏秋冬。一只鹰在眼前掠过,它以一种平缓的姿态从天空盘旋而下,那道弧线优雅如诗。在这亘古洪荒中,在大地和天空之间,这些大自然孕育的生命,以未加任何修饰的状态真实地呈现在眼前。这些饱满浑厚的色彩,有着无法言说的力和美,踏着如歌的行板,奔涌而来。在这里,没有艺术、没有宗教、没有商业,只有风、只有树、只有阳光、只有生命、只有自然,以及超自然。路上经过一棵幽深伟岸的老树,它的枝杈似乎凝聚着无穷的力量,每一根叶脉都用力伸展向苍穹。看它盘根错节的树根、苍老干裂的树皮,可知它听过多少风起月落,栖息过多少飞鸟脚步,看過多少草木枯荣,经过多少岁月华年。它的每一节树枝都比我们年迈,大自然的神迹总隐含在所有不起眼之处,一朵花、一片云、一条河、一粒沙,此中显现和大千世界并无分别。
  八月的坦桑尼亚已到旱季,接近干裂的土地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炫目的土黄色,田地里的玉米和向日葵因为缺乏雨水,都已经旱得耷拉着脑袋,大片大片枯萎的庄稼和黄土地散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还有一些不怕旱的植物,颜色尤其浓烈,大红的、绛紫的,莲蓬然一丛丛,在黄土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在当地的一个村子里,有手艺人画的非洲画和制作的各种木雕和工艺品。他们席地而坐,用很简单、原始的刻刀、凿子、锤子,很认真地在雕刻。做好的木碗、大象、长颈鹿、非洲妇女、面具,在木头架子上依次排开,等着喜欢的人来挑选。
  其中有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服的少年,那蓝色已被洗旧,粗粝厚实的质地、素朴柔和的灰蓝里透出一抹月晕的颜色。他眼神明亮,表情有一些局促羞涩,有人站在旁边看他雕刻,他就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这群人里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也有满头银发的老师傅,头上包着头巾,手上布满经年累积的厚厚老茧。孩子、老人、辛苦度日的手艺人,寻常日子里的生活,就像流淌在时光里的一条大河,每个人都浮在这条河上流淌,日夜不停地奔涌,在大风中呼啸向前,从此岸走向彼岸。
  马赛人是东非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他们至今不愿被现代同化,还过着非常原始的生活。他们用树枝和牛粪大象草盖房子,喝牛羊血,以捕杀狮子作为成年礼。马赛人是我所见过的非洲最爱美的民族了,他们穿着浓烈艳丽,围系宽大的披肩,佩戴繁复夸张的饰物,像一丛丛燃烧的火焰,绽放在这无边旷野中。黝黑皮肤的黑人姑娘喜欢穿颜色鲜艳明亮的裙子,像浓郁的花一样热情奔放,黑色的皮肤衬着孔雀绿、柠檬黄、非洲蓝、蟹壳青的各式花色,黑的更黑,艳的则更艳,远处看着就是一团五彩斑斓的烟霞在飘来走去。她们头上编着细密的小辫,顶着大大的背囊或一篮子水果,穿着长裙袅袅娜娜地走在路上。放学回家的小孩,看见我们过来,咧开厚嘴唇冲我们笑着挥手打招呼,一脸的天真。
  天渐渐黑下来,夕阳落下,漫天的嫣粉像一幅淋漓酣畅的水彩画,一个人站在余晖里伫立良久。边缘齐整的浑圆太阳悬挂在酡红云霞里,远处的树和山也被染上了一层金橘色。落日极美,下降的速度也快,一点点地往下沉,眼见着就快要消失在暗紫色的云彩里,渐渐只有中间的一个小点透出夺目的耀眼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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