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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4年6月进入产权交易行业工作后，我就一直在工作实践中研究和思考产权市场的基本属性和行业特质。时值新一轮国企改革启动，开始进一步探索产权市场顺应深化国企改革要求的能力提升和功能拓展，初步形成传统产权市场向资本要素市场转型的方向判断和发展战略。2015年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中发〔2015〕22号）（以下简称“22号文”），正式将产权交易与证券交易一同纳入了“资本市场”范畴，为产权市场指明了转型发展的方向和目标，使我更加确信产权市场的终极发展方向就是资本市场化。据此，我们从资本市场的功能定位出发，结合国内产权市场行业转型发展的客观要求，以武汉光谷联合产权交易所（以下简称“联交所”）的探索实践为实证基础，尝试性提出了产权市场向资本市场转型发展的思维路径和逻辑框架，以供业内同仁参考和指正。
1 产权市场转型的逻辑思路
产权市场的产生源于上一轮国企改革源头治腐，是《企业国有资产法》明确规定的企业国有产权交易的法定平台，也是公有经济领域源头治腐的“阳光平台”。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和市场发展趋势，交易标的不断丰富，市场体系也不断完善，产权市场成为中国市场体制机制建设中最具特色的实践创新之一。但时临上一轮国企改革行将结束、新一轮国企改革即将开启之际，产权行业面临着业务转型和创新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尤其是当前全面推进“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给国家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新的增长动力形成带来深刻影响，各类平台和机构跨界竞争加剧，中央对产权市场也作出了全新的定位。产权市场作为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新兴构成要件，转型发展必须走出一条有别于传统模式的新路来。
讨论产权市场向资本市场转型的逻辑起点，应该是从22号文将产权市场纳入资本市场范畴起。可以说，这既是产权市场转型发展最重要的政策依据，也是迄今为止含金量最大的一次战略机遇。如何把这一战略机遇真正抓住、用好，在于整个产权市场行业从思想上如何去深化认识，在行动上如何去创新转型。从行业现状来看，对于资本市场的新定位，产权交易机构尚研究得不深、思考得不够。产权市场是凭借什么特点或属性才被纳入资本市场范畴的？产权市场在被纳入资本市场范畴之前和之后有什么不同？产权市场是具备了资本市场的某些属性才被纳入的、还是纳入资本市场范畴只是鼓励产权市场下一步更多地发挥资本市场属性？产权市场和那些人们都熟悉的资本市场有什么共性、又有哪些差别？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中，产权市场在哪个层次、哪个部分、哪个位置？产权市场与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的其他部分分别是什么关系？等等。只有把这些问题都回答清楚，才能更好地推动产权市场资本市场化。
要回答好这些问题，就要将产权市场与资本市场两者的关系想明白，这无非有两个思考的方向和路径：
1.1 从资本市场的定义出发
主要是将资本市场的理论定义和概念内涵，与产权市场的现实特征做比对，看产权市场在哪些方面具有资本市场的哪些特征或内涵。在金融基本理论中，资本市场是货币市场的对称，两者区分的界限就是融通资金期限的长短，资本市场主要是指一年期以上的中长期资金市场，包括股票市场、债券市场、中长期信贷市场等。如果按照这个定义，产权市场显然无法在资金期限特征上具有资本市场的典型属性。换到宏观功能的角度来看，资本市场经常作为金融市场的代称，是指能够推动相关市场主体将分散的剩余资金由储蓄端向投资端有效转化、进而促进资本功能实现的资源配置市场，是交易和配置各类权益资本和债务资本交易活动的总和。这显然是资本市场的宽口径定义，据此可以将资本市场分成证券类载体、贷款类载体、衍生类载体和实物类载体等四大类市场。而产权市场应归属于实物类载体的资本市场，其中包括企业产权交易类市场、资产交易类市场、股权交易类市场以及债权交易类市场等。应该说，这个定义比较贴合产权市场的实际，从概念范畴上将产权市场很好地纳入到资本市场。但需要注意到，证券类载体、贷款类载体、衍生类载体等三大类资本市场的基础交易标的都是金融产品，而实物类载体的产权市场在交易标的属性上就不是金融产品。这就需要产权市场以实物交易为基础，在交易服务功能上拓展金融服务功能，将资本市场的相关功能衍生出来，主要包括推进资本形成、评估资本价值、优化资本配置和实现资本价值等，这才能符合资本市场是服务于资本流动、资本交易等资本运动的市场。一言以蔽之，产权市场如果按传统业务逻辑仅仅局限于实物交易层面，那么无论对资本市场的概念做怎样的外延式拓展，都无法满足资本市场的本质属性要求。
1.2 从产权市场的特征出发
主要是将产权市场的特征归纳出来，再来和资本市场的定义进行比对。这就要求我们思考清楚：产权市场的特征到底是什么？其实，把“产权交易所”拆成“产权”和“交易所”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产权”和“交易所”就是这些年发展留给产权市场的两大典型特征，也是两大核心资源，“产权”代表着政府支持强制进场交易的政策红利，“交易所”代表着对交易所这种新型业态或商业模式的经营管理能力。显然，这两种历史积累形成的核心资源在属性上是有巨大差异的。
先看“产权”代表的政策红利。产权市场源于上一轮国企改革，强制进场交易的政策红利是我们整个行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资源禀赋，没有政策红利就没有整个产权行业。但有了强制进场的政策红利，产权市场就是资本市场了吗？显然不是，政策性支持与资本市场的市场化属性是直接相悖的。在考慮产权市场的资本市场定位时，政策红利的行业特征显然是应该被弱化而不是被强化的。
再看“交易所”代表的市场能力。由于交易所模式的本质就是将原来行政处置存在灰色寻租地带的事情放到公开、透明、规范的市场上来做，是市场化对行政化的制度替代，在本质属性上完全符合资本市场所特有的市场化趋向；而且，在企业国有资产进场交易取得显著成果后，各省市的产权交易机构都纷纷拓展公有领域的业务，进场范围拓展到了行政事业单位资产、国有金融机构资产、法院涉讼资产等。交易标的范围不断拓宽，正说明交易所模式才是产权市场的生命力之所在。概而言之，交易所模式从企业国有产权交易向其他公有资产处置领域的不断延伸，甚至进一步向非公有领域的广泛拓展，都是符合市场化机制的特性和导向的。2016年初，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委员联组会时指出，“要着力引导民营企业利用产权市场组合民间资本，培育一批特色突出、市场竞争力强的大企业集团”，就是要求产权市场充分发挥规范化和市场化功能，为非公有资产和资本提供服务。而且，近些年各地产权交易机构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各类交易场所的组建，有的地方由于参控股设立的交易子平台数量较多，已形成了交易所的集团化架构，更是交易所模式向公有资源之外的更广阔空间进行拓展和延伸的有力证明。 所以，产权市场被纳入资本市场的范畴，就是因为产权市场多年来对交易所业态或模式经营管理所积累下来的能力和经验，符合资本市场功能发挥的趋势和要求。简言之，产权市场要转型成为真正的资本市场，就必须要跳出政策红利的传统特征局限，而在交易所模式及相应市场能力的核心资源禀赋上做文章。当然，这不等于说产权市场不断以铺摊子的方式复制交易所模式就能成为真正的资本市场，而是要落实22号文的精神实质，转型发展的立足点不能是“产权”所代表的政策红利，而必须是“交易所”所代表的商业模式和市场能力。
2 产权市场转型的基本构想
产权市场要转型成为资本市场，就要立足于交易所商业模式的构建和相关市场化能力的提升，可以大体分为纵向能力建设和横向能力建设两个方面：
2.1 纵向能力建设
纵向能力建设指交易所模式要有“深度”，即交易所在服务能力和工作架构上要具有多层属性，不能像过去只局限在单纯交易的层面上。关于如何依托交易所模式的“深度”来发挥资本市场功能，联交所在探索实践中尝试性提出了“四层次论”，即一个完整的交易所模式可以做四个层次的功能构架和能力设计：第一个层次是“基础交易层次”，是交易场所的基本交易功能实现能力，是围绕交易标的成交而形成的支撑交易所运营的流动性基础；第二个层次是“交易投融资层次”，是交易金融服务功能对基础交易流程的加载或嵌入，也是对交易场所综合服务能力的内涵式提升，只有把这两个层次加在一起才是功能完整的交易所；第三个层次是“交易所体系层次”，就是尽可能创造条件把交易标的相近的相关交易所“扎堆”放在一起，如碳排放权交易、排污权交易、水权交易、光伏产品交易的相关交易所就可以集群化经营，相互依托，相互补充。既然建立相关交易场所的目的就是为了汇集项目、资源、资金、信息，那围绕着全口径的环境权益、生态权益而设立的交易场所体系，显然更容易形成集群化的平台优势和功能特点；第四个层次是“交易所所在行业层次”，这才是交易所商业模式化经营的最高诉求，即通过服务于所在行业的资源配置和优化重组，通过市场化机制调动和激活相关要素的生产效率和配置效率，也只有这样，产权市场才能以资本市场功能真正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其中，第三层次“交易所体系层次”是一个或有层次，如果有几个交易标的相近的交易场所就可以设置，而不必强求一定有这个层次。
2.2 横向能力建设
横向能力建设是指交易所模式的“广度”，即交易所在工作内容和服务领域上要具有广阔的延展性。曾有位产权届的领导指出，产权市场是经济学概念上的长尾市场，就是在正态分布曲线上，主流的证券市场和债券市场占据了“头部”，而产权市场正处于“尾部”上。长尾市场的商业模式构建就取决于“尾部”的位置特征，“尾部”的特征一是窄，二是长。“窄”的特征说明“尾部”市场的流动性和活跃性将会显著低于“头部”市场，在探索这类交易所的商业模式时，不要以主流市场的流动性特点为参照系而总是试图突破“窄”的客观属性，近年那些积累风险、爆发风险的大宗商品交易场所，在实质上都是要试图去突破这个“窄”，结果被关闭了，說明“窄”是长尾市场的客观特点和限制因素。另一个“长”的特征，则是说可以通过交易标的的丰富和交易模式的复制，来尽可能多地延伸产权市场的业务领域和服务功能，包括从公有资源领域到非公有领域，再向更多可以设立交易场所的领域延伸。概而言之，产权市场在交易所模式的市场化功能探索上，就是不要去突破“窄”，而在“长”上做文章，通过交易所的市场属性不断延伸和拓展更为广阔的服务领域。
在横向能力建设中，产权市场必须要坚持“有所为也有所不为”的原则。产权交易机构多是国有企业，有的还是事业单位或者加挂事业单位的牌子，国有企业资产、行政事业单位资产、国有金融资产、涉讼资产等强制进场业务都具有高度的政策性和严肃性，对规范性和公信力的要求极高，所以产权市场在转型发展中必须建立严格的风险隔离机制，及时阻隔业务横向延伸过程中创新型业务风险的传导和传染，尤其是要防范一切可能对强制进场业务所需公信力产生负面影响的声誉事件。风险隔离的基础制度设计首先就是独立法人化，由产权市场延伸出来的新业务模块通过建立公司制的单一要素市场，多元化股权对阻隔风险传递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其次是要谨慎选择业务拓展的方向和领域，联交所在集团化发展中就坚持遵守“有所为也有所不为”的“三原则”：即政府职能转化的交易场所必须控股经营，需要市场化机制运营的交易场所可以参股，存在较大风险隐患的交易场所坚决不参与，以此来形成防止声誉影响负面传递的风险控制机制。
3 产权市场转型的主要趋向
在新形势下，产权市场能在哪些方面体现资本市场功能呢？联交所提出了投行化、平台化、市场化和金融化等主要转型方向：
3.1 投行化
是指要实现传统业务能力的转型，在产权市场的基础交易功能上加载投行服务功能，以提升产权市场服务新一轮国企改革的综合服务能力。“投行化”只是为了表述简洁，其实，产权市场还是投行业务的承载平台，功能应该是包含和覆盖投资银行业务的。这个转型方向的背景是符合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求的，如今，混改已经成为新一轮国资国企改革的主线和方向。正是在这个背景下，22号文正式将产权交易与证券交易一同纳入资本市场范畴，是对产权交易市场发挥资源配置功能，服务国资国企改革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2号文这样写，并不是对产权市场既有特征的现实认定，而是对产权市场未来发展方向的政策指引，要求产权市场积极适应改革发展的需要，为全面推进新一轮国企改革增添服务能力和创造便利条件。简言之，产权市场必须在国企混改和去产能中承担起当仁不让的服务平台作用，缺乏投行能力或投行能力不强肯定是做不好的。之前听到业内有这样的观点，我们产权市场为什么一定要有投行能力？干好老本行不就行了吗？诚不然，上一轮国企改革的属性特征是被动式改革，是为了破解国有企业经营效益不好的困局，要妥善安置职工、妥善处置资产，所以产权市场是顺应这个要求而建立的程序导向和规范导向的交易机构。新一轮的国企改革是在大多数国企经营状况尚好的情况下推进的主动式改革，是要通过对战略性重组配置来提高国有经济的综合效率，所需要的产权市场必须是效率导向的。因此，新的工作任务是效率导向、效率诉求的，而产权交易机构却还是规范导向、规范诉求的，如果不对产权交易机构的传统业务能力进行根本性改造，这个新任务肯定是干不好甚至是干不了的，那自然也就会被其他能够提供这些服务的机构所替换掉。所以，在国家积极鼓励产权市场服务国企改革发展的背景下，产权交易机构既要积极对接国企改制上市、增资扩股、资产重组、股权并购、股权置换等市场化需求，深入研究资产证券化等多种融资方式，提升投行化的综合服务能力，全面承接国企混改业务进场的各类中介服务和增值服务要求；也要探索建立与其他层次资本市场的协同衔接，通过开展基础业务和通道业务，积极与证券市场、债券市场开展合作，消除相互间壁垒，进一步提升资本市场功能，融入资本市场体系，助力国资国企改革的顺利推进。 3.2 平台化
是指要实现技术服务手段的转型，要积极对接“互联网+”，成为信息时代真正的平台。互联网技术成为当前各种经济活动的基础元素已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随着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不断深入到经济生活中的各个领域，互联网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技术工具，而是成为现代经济生活的平台和载体。在中国国有企业产权交易机构协会第二课题对信息化支撑体系的研究中，西南联合产权交易所提出产权市场就是通过技术对原来拍卖机构的功能进行替代而产生的，这个观点是非常符合发展实际的。拍卖竞价模式和产权交易模式在本质上就是相近和类同的，很多产权交易业务实际上就是一些依托局域网的线上拍卖竞价业务，跟现场拍卖相比无非是参与者的范围稍微广泛了些而已。那么同样的道理，淘宝网对我们的涉讼业务进场交易的冲击，就是依托互联网携带着更为广泛的参与者来和产权交易机构进行竞争。前面提到的交易所要服务于所在行业，就是指要具有某个行业的垂直网站属性，只是垂直门户网站更注重信息，而产权市场设立的要素市场平台则更注重交易。现在经常有人说，最彻底的竞争是跨界竞争，很多企业都将死在他从不认为是对手的对手手里。所以，由于产权市场天然的平台化属性，天然地与互联网平台具有竞争性，只要失去政策壁垒的保护，互联网平台对产权市场的替代和覆盖将是大概率事件，涉讼业务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所以，产权市场要向资本市场转变，必须要认清与互联网平台竞争的不可避免性，采取开放心态，积极转型，主动应对，一方面要充分利用互联网，在创新自身组织体系基础上，重新构建业务运作的商业模式，实现各种资产的电子产权化和交易数据化，大幅提高竞报价业务处理速度，大幅度优化交易流程，改善用户参与交易和投资的互联网体验；另一方面，要加强与互联网金融的创新融合，适应未来互联网常态下的交易新模式，以此来拓宽资本要素资源分配的渠道，实现产权交易市场向着资本要素市场运营管理的效益化、精细化、科学化、网络化的转变，利用互联网金融的新理念、新技术对产权市场原有业务和功能予以发展和创新，使产权市场成为非標准金融权益交易平台，发展交易所的新金融模式。
3.3 市场化
是指要实现战略发展思路的转变，在当前仍然拥有一定政策红利的前提上，解放思想，主动应变，充分利用产权市场最具有市场化特征的“交易所模式”进行外延扩张，为培养持续发展能力和核心竞争力奠定基础。如果前面从产权市场自身出发，认为要真正纳入资本市场的范畴就必须在交易所模式的外延扩张上做文章，是这个问题的必要条件的话，那么，当前深化政府机构改革的巨大机遇则提供了这样去做的充分条件。近年来，中央顺应改革进入深水区的客观需要，不断加大简政放权的力度。行政审批权作为过去一种主要的经济组织和资源配置手段，但简政放权不等于行政审批权的简单抽离，而必须用市场化的手段和方式来进行替换，交易所是目前看来最有效的市场化承接方式之一，只要是需要对资源进行定价和配置的行政审批权下放，产权市场都可以以交易所的模式进行承接，从而为下一步产权市场的转型发展提供持续动力，这正是产权市场向资本要素市场全面转型的空间和方向之所在。
3.4 金融化
是指要实现服务功能定位的转变，产权市场要纳入资本市场范畴就必须增强金融属性，资本市场是金融概念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要思考产权市场应该提供且能够提供哪些金融服务。既然产权市场在理论上是长尾市场，就必须采取与主流金融体系不同的差异化定位，要区别于传统的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定位于主流金融体系的有益补充，主要立足于服务两个“非标”，即为“非标”企业和“非标”资产提供融资服务。这与银行业的“非标”含义不一样，是对称于“标准”的企业和“标准”的资产，即可以实现主板上市的企业和可以被银行抵质押接受的资产。其实，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此两类“非标”才是融资压力最大的群体。所以，在新常态下，尤其是当前融资难和融资贵的大背景下，产权市场要全面服务于“非标”的企业和资产，就是要为那些上不了市的企业、用那些银行不认的资产实现融资，真正拓宽企业尤其是中小微企业的多元化融资渠道。这个问题反过来看，也是必须这样去做的，金融市场上资金属性和风险偏好是有差异的，传统金融体系的资金属性在本质上与中小企业“非标”的投融资需求是不相匹配的，如银行资金在风险控制上要求很高，不会无条件降低门槛与另类金融需求相对接。而产权市场的长尾属性则与普惠金融的要求正好匹配，以融资成本低、融资管道丰富的特点，充分发掘产权市场的金融属性和资本属性，使得本来具有投融资价值但“沉睡”的资源要素流动起来，为中小微企业提供优质的多元化融资服务。
（作者为武汉光谷联合产权交易所党委书记、董事长）
1 产权市场转型的逻辑思路
产权市场的产生源于上一轮国企改革源头治腐，是《企业国有资产法》明确规定的企业国有产权交易的法定平台，也是公有经济领域源头治腐的“阳光平台”。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和市场发展趋势，交易标的不断丰富，市场体系也不断完善，产权市场成为中国市场体制机制建设中最具特色的实践创新之一。但时临上一轮国企改革行将结束、新一轮国企改革即将开启之际，产权行业面临着业务转型和创新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尤其是当前全面推进“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给国家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新的增长动力形成带来深刻影响，各类平台和机构跨界竞争加剧，中央对产权市场也作出了全新的定位。产权市场作为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新兴构成要件，转型发展必须走出一条有别于传统模式的新路来。
讨论产权市场向资本市场转型的逻辑起点，应该是从22号文将产权市场纳入资本市场范畴起。可以说，这既是产权市场转型发展最重要的政策依据，也是迄今为止含金量最大的一次战略机遇。如何把这一战略机遇真正抓住、用好，在于整个产权市场行业从思想上如何去深化认识，在行动上如何去创新转型。从行业现状来看，对于资本市场的新定位，产权交易机构尚研究得不深、思考得不够。产权市场是凭借什么特点或属性才被纳入资本市场范畴的？产权市场在被纳入资本市场范畴之前和之后有什么不同？产权市场是具备了资本市场的某些属性才被纳入的、还是纳入资本市场范畴只是鼓励产权市场下一步更多地发挥资本市场属性？产权市场和那些人们都熟悉的资本市场有什么共性、又有哪些差别？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中，产权市场在哪个层次、哪个部分、哪个位置？产权市场与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的其他部分分别是什么关系？等等。只有把这些问题都回答清楚，才能更好地推动产权市场资本市场化。
要回答好这些问题，就要将产权市场与资本市场两者的关系想明白，这无非有两个思考的方向和路径：
1.1 从资本市场的定义出发
主要是将资本市场的理论定义和概念内涵，与产权市场的现实特征做比对，看产权市场在哪些方面具有资本市场的哪些特征或内涵。在金融基本理论中，资本市场是货币市场的对称，两者区分的界限就是融通资金期限的长短，资本市场主要是指一年期以上的中长期资金市场，包括股票市场、债券市场、中长期信贷市场等。如果按照这个定义，产权市场显然无法在资金期限特征上具有资本市场的典型属性。换到宏观功能的角度来看，资本市场经常作为金融市场的代称，是指能够推动相关市场主体将分散的剩余资金由储蓄端向投资端有效转化、进而促进资本功能实现的资源配置市场，是交易和配置各类权益资本和债务资本交易活动的总和。这显然是资本市场的宽口径定义，据此可以将资本市场分成证券类载体、贷款类载体、衍生类载体和实物类载体等四大类市场。而产权市场应归属于实物类载体的资本市场，其中包括企业产权交易类市场、资产交易类市场、股权交易类市场以及债权交易类市场等。应该说，这个定义比较贴合产权市场的实际，从概念范畴上将产权市场很好地纳入到资本市场。但需要注意到，证券类载体、贷款类载体、衍生类载体等三大类资本市场的基础交易标的都是金融产品，而实物类载体的产权市场在交易标的属性上就不是金融产品。这就需要产权市场以实物交易为基础，在交易服务功能上拓展金融服务功能，将资本市场的相关功能衍生出来，主要包括推进资本形成、评估资本价值、优化资本配置和实现资本价值等，这才能符合资本市场是服务于资本流动、资本交易等资本运动的市场。一言以蔽之，产权市场如果按传统业务逻辑仅仅局限于实物交易层面，那么无论对资本市场的概念做怎样的外延式拓展，都无法满足资本市场的本质属性要求。
1.2 从产权市场的特征出发
主要是将产权市场的特征归纳出来，再来和资本市场的定义进行比对。这就要求我们思考清楚：产权市场的特征到底是什么？其实，把“产权交易所”拆成“产权”和“交易所”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产权”和“交易所”就是这些年发展留给产权市场的两大典型特征，也是两大核心资源，“产权”代表着政府支持强制进场交易的政策红利，“交易所”代表着对交易所这种新型业态或商业模式的经营管理能力。显然，这两种历史积累形成的核心资源在属性上是有巨大差异的。
先看“产权”代表的政策红利。产权市场源于上一轮国企改革，强制进场交易的政策红利是我们整个行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资源禀赋，没有政策红利就没有整个产权行业。但有了强制进场的政策红利，产权市场就是资本市场了吗？显然不是，政策性支持与资本市场的市场化属性是直接相悖的。在考慮产权市场的资本市场定位时，政策红利的行业特征显然是应该被弱化而不是被强化的。
再看“交易所”代表的市场能力。由于交易所模式的本质就是将原来行政处置存在灰色寻租地带的事情放到公开、透明、规范的市场上来做，是市场化对行政化的制度替代，在本质属性上完全符合资本市场所特有的市场化趋向；而且，在企业国有资产进场交易取得显著成果后，各省市的产权交易机构都纷纷拓展公有领域的业务，进场范围拓展到了行政事业单位资产、国有金融机构资产、法院涉讼资产等。交易标的范围不断拓宽，正说明交易所模式才是产权市场的生命力之所在。概而言之，交易所模式从企业国有产权交易向其他公有资产处置领域的不断延伸，甚至进一步向非公有领域的广泛拓展，都是符合市场化机制的特性和导向的。2016年初，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委员联组会时指出，“要着力引导民营企业利用产权市场组合民间资本，培育一批特色突出、市场竞争力强的大企业集团”，就是要求产权市场充分发挥规范化和市场化功能，为非公有资产和资本提供服务。而且，近些年各地产权交易机构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各类交易场所的组建，有的地方由于参控股设立的交易子平台数量较多，已形成了交易所的集团化架构，更是交易所模式向公有资源之外的更广阔空间进行拓展和延伸的有力证明。 所以，产权市场被纳入资本市场的范畴，就是因为产权市场多年来对交易所业态或模式经营管理所积累下来的能力和经验，符合资本市场功能发挥的趋势和要求。简言之，产权市场要转型成为真正的资本市场，就必须要跳出政策红利的传统特征局限，而在交易所模式及相应市场能力的核心资源禀赋上做文章。当然，这不等于说产权市场不断以铺摊子的方式复制交易所模式就能成为真正的资本市场，而是要落实22号文的精神实质，转型发展的立足点不能是“产权”所代表的政策红利，而必须是“交易所”所代表的商业模式和市场能力。
2 产权市场转型的基本构想
产权市场要转型成为资本市场，就要立足于交易所商业模式的构建和相关市场化能力的提升，可以大体分为纵向能力建设和横向能力建设两个方面：
2.1 纵向能力建设
纵向能力建设指交易所模式要有“深度”，即交易所在服务能力和工作架构上要具有多层属性，不能像过去只局限在单纯交易的层面上。关于如何依托交易所模式的“深度”来发挥资本市场功能，联交所在探索实践中尝试性提出了“四层次论”，即一个完整的交易所模式可以做四个层次的功能构架和能力设计：第一个层次是“基础交易层次”，是交易场所的基本交易功能实现能力，是围绕交易标的成交而形成的支撑交易所运营的流动性基础；第二个层次是“交易投融资层次”，是交易金融服务功能对基础交易流程的加载或嵌入，也是对交易场所综合服务能力的内涵式提升，只有把这两个层次加在一起才是功能完整的交易所；第三个层次是“交易所体系层次”，就是尽可能创造条件把交易标的相近的相关交易所“扎堆”放在一起，如碳排放权交易、排污权交易、水权交易、光伏产品交易的相关交易所就可以集群化经营，相互依托，相互补充。既然建立相关交易场所的目的就是为了汇集项目、资源、资金、信息，那围绕着全口径的环境权益、生态权益而设立的交易场所体系，显然更容易形成集群化的平台优势和功能特点；第四个层次是“交易所所在行业层次”，这才是交易所商业模式化经营的最高诉求，即通过服务于所在行业的资源配置和优化重组，通过市场化机制调动和激活相关要素的生产效率和配置效率，也只有这样，产权市场才能以资本市场功能真正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其中，第三层次“交易所体系层次”是一个或有层次，如果有几个交易标的相近的交易场所就可以设置，而不必强求一定有这个层次。
2.2 横向能力建设
横向能力建设是指交易所模式的“广度”，即交易所在工作内容和服务领域上要具有广阔的延展性。曾有位产权届的领导指出，产权市场是经济学概念上的长尾市场，就是在正态分布曲线上，主流的证券市场和债券市场占据了“头部”，而产权市场正处于“尾部”上。长尾市场的商业模式构建就取决于“尾部”的位置特征，“尾部”的特征一是窄，二是长。“窄”的特征说明“尾部”市场的流动性和活跃性将会显著低于“头部”市场，在探索这类交易所的商业模式时，不要以主流市场的流动性特点为参照系而总是试图突破“窄”的客观属性，近年那些积累风险、爆发风险的大宗商品交易场所，在实质上都是要试图去突破这个“窄”，结果被关闭了，說明“窄”是长尾市场的客观特点和限制因素。另一个“长”的特征，则是说可以通过交易标的的丰富和交易模式的复制，来尽可能多地延伸产权市场的业务领域和服务功能，包括从公有资源领域到非公有领域，再向更多可以设立交易场所的领域延伸。概而言之，产权市场在交易所模式的市场化功能探索上，就是不要去突破“窄”，而在“长”上做文章，通过交易所的市场属性不断延伸和拓展更为广阔的服务领域。
在横向能力建设中，产权市场必须要坚持“有所为也有所不为”的原则。产权交易机构多是国有企业，有的还是事业单位或者加挂事业单位的牌子，国有企业资产、行政事业单位资产、国有金融资产、涉讼资产等强制进场业务都具有高度的政策性和严肃性，对规范性和公信力的要求极高，所以产权市场在转型发展中必须建立严格的风险隔离机制，及时阻隔业务横向延伸过程中创新型业务风险的传导和传染，尤其是要防范一切可能对强制进场业务所需公信力产生负面影响的声誉事件。风险隔离的基础制度设计首先就是独立法人化，由产权市场延伸出来的新业务模块通过建立公司制的单一要素市场，多元化股权对阻隔风险传递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其次是要谨慎选择业务拓展的方向和领域，联交所在集团化发展中就坚持遵守“有所为也有所不为”的“三原则”：即政府职能转化的交易场所必须控股经营，需要市场化机制运营的交易场所可以参股，存在较大风险隐患的交易场所坚决不参与，以此来形成防止声誉影响负面传递的风险控制机制。
3 产权市场转型的主要趋向
在新形势下，产权市场能在哪些方面体现资本市场功能呢？联交所提出了投行化、平台化、市场化和金融化等主要转型方向：
3.1 投行化
是指要实现传统业务能力的转型，在产权市场的基础交易功能上加载投行服务功能，以提升产权市场服务新一轮国企改革的综合服务能力。“投行化”只是为了表述简洁，其实，产权市场还是投行业务的承载平台，功能应该是包含和覆盖投资银行业务的。这个转型方向的背景是符合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求的，如今，混改已经成为新一轮国资国企改革的主线和方向。正是在这个背景下，22号文正式将产权交易与证券交易一同纳入资本市场范畴，是对产权交易市场发挥资源配置功能，服务国资国企改革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2号文这样写，并不是对产权市场既有特征的现实认定，而是对产权市场未来发展方向的政策指引，要求产权市场积极适应改革发展的需要，为全面推进新一轮国企改革增添服务能力和创造便利条件。简言之，产权市场必须在国企混改和去产能中承担起当仁不让的服务平台作用，缺乏投行能力或投行能力不强肯定是做不好的。之前听到业内有这样的观点，我们产权市场为什么一定要有投行能力？干好老本行不就行了吗？诚不然，上一轮国企改革的属性特征是被动式改革，是为了破解国有企业经营效益不好的困局，要妥善安置职工、妥善处置资产，所以产权市场是顺应这个要求而建立的程序导向和规范导向的交易机构。新一轮的国企改革是在大多数国企经营状况尚好的情况下推进的主动式改革，是要通过对战略性重组配置来提高国有经济的综合效率，所需要的产权市场必须是效率导向的。因此，新的工作任务是效率导向、效率诉求的，而产权交易机构却还是规范导向、规范诉求的，如果不对产权交易机构的传统业务能力进行根本性改造，这个新任务肯定是干不好甚至是干不了的，那自然也就会被其他能够提供这些服务的机构所替换掉。所以，在国家积极鼓励产权市场服务国企改革发展的背景下，产权交易机构既要积极对接国企改制上市、增资扩股、资产重组、股权并购、股权置换等市场化需求，深入研究资产证券化等多种融资方式，提升投行化的综合服务能力，全面承接国企混改业务进场的各类中介服务和增值服务要求；也要探索建立与其他层次资本市场的协同衔接，通过开展基础业务和通道业务，积极与证券市场、债券市场开展合作，消除相互间壁垒，进一步提升资本市场功能，融入资本市场体系，助力国资国企改革的顺利推进。 3.2 平台化
是指要实现技术服务手段的转型，要积极对接“互联网+”，成为信息时代真正的平台。互联网技术成为当前各种经济活动的基础元素已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随着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不断深入到经济生活中的各个领域，互联网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技术工具，而是成为现代经济生活的平台和载体。在中国国有企业产权交易机构协会第二课题对信息化支撑体系的研究中，西南联合产权交易所提出产权市场就是通过技术对原来拍卖机构的功能进行替代而产生的，这个观点是非常符合发展实际的。拍卖竞价模式和产权交易模式在本质上就是相近和类同的，很多产权交易业务实际上就是一些依托局域网的线上拍卖竞价业务，跟现场拍卖相比无非是参与者的范围稍微广泛了些而已。那么同样的道理，淘宝网对我们的涉讼业务进场交易的冲击，就是依托互联网携带着更为广泛的参与者来和产权交易机构进行竞争。前面提到的交易所要服务于所在行业，就是指要具有某个行业的垂直网站属性，只是垂直门户网站更注重信息，而产权市场设立的要素市场平台则更注重交易。现在经常有人说，最彻底的竞争是跨界竞争，很多企业都将死在他从不认为是对手的对手手里。所以，由于产权市场天然的平台化属性，天然地与互联网平台具有竞争性，只要失去政策壁垒的保护，互联网平台对产权市场的替代和覆盖将是大概率事件，涉讼业务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所以，产权市场要向资本市场转变，必须要认清与互联网平台竞争的不可避免性，采取开放心态，积极转型，主动应对，一方面要充分利用互联网，在创新自身组织体系基础上，重新构建业务运作的商业模式，实现各种资产的电子产权化和交易数据化，大幅提高竞报价业务处理速度，大幅度优化交易流程，改善用户参与交易和投资的互联网体验；另一方面，要加强与互联网金融的创新融合，适应未来互联网常态下的交易新模式，以此来拓宽资本要素资源分配的渠道，实现产权交易市场向着资本要素市场运营管理的效益化、精细化、科学化、网络化的转变，利用互联网金融的新理念、新技术对产权市场原有业务和功能予以发展和创新，使产权市场成为非標准金融权益交易平台，发展交易所的新金融模式。
3.3 市场化
是指要实现战略发展思路的转变，在当前仍然拥有一定政策红利的前提上，解放思想，主动应变，充分利用产权市场最具有市场化特征的“交易所模式”进行外延扩张，为培养持续发展能力和核心竞争力奠定基础。如果前面从产权市场自身出发，认为要真正纳入资本市场的范畴就必须在交易所模式的外延扩张上做文章，是这个问题的必要条件的话，那么，当前深化政府机构改革的巨大机遇则提供了这样去做的充分条件。近年来，中央顺应改革进入深水区的客观需要，不断加大简政放权的力度。行政审批权作为过去一种主要的经济组织和资源配置手段，但简政放权不等于行政审批权的简单抽离，而必须用市场化的手段和方式来进行替换，交易所是目前看来最有效的市场化承接方式之一，只要是需要对资源进行定价和配置的行政审批权下放，产权市场都可以以交易所的模式进行承接，从而为下一步产权市场的转型发展提供持续动力，这正是产权市场向资本要素市场全面转型的空间和方向之所在。
3.4 金融化
是指要实现服务功能定位的转变，产权市场要纳入资本市场范畴就必须增强金融属性，资本市场是金融概念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要思考产权市场应该提供且能够提供哪些金融服务。既然产权市场在理论上是长尾市场，就必须采取与主流金融体系不同的差异化定位，要区别于传统的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定位于主流金融体系的有益补充，主要立足于服务两个“非标”，即为“非标”企业和“非标”资产提供融资服务。这与银行业的“非标”含义不一样，是对称于“标准”的企业和“标准”的资产，即可以实现主板上市的企业和可以被银行抵质押接受的资产。其实，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此两类“非标”才是融资压力最大的群体。所以，在新常态下，尤其是当前融资难和融资贵的大背景下，产权市场要全面服务于“非标”的企业和资产，就是要为那些上不了市的企业、用那些银行不认的资产实现融资，真正拓宽企业尤其是中小微企业的多元化融资渠道。这个问题反过来看，也是必须这样去做的，金融市场上资金属性和风险偏好是有差异的，传统金融体系的资金属性在本质上与中小企业“非标”的投融资需求是不相匹配的，如银行资金在风险控制上要求很高，不会无条件降低门槛与另类金融需求相对接。而产权市场的长尾属性则与普惠金融的要求正好匹配，以融资成本低、融资管道丰富的特点，充分发掘产权市场的金融属性和资本属性，使得本来具有投融资价值但“沉睡”的资源要素流动起来，为中小微企业提供优质的多元化融资服务。
（作者为武汉光谷联合产权交易所党委书记、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