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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房地产业与城市化进程间存在非常密切的联系，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与房地产业的发展会形成一种相互推动的作用，但从其他国家的发展状况以及他们自身的发展特征上来看，并非房地产业的投资规模越大越好，也并非城市化的进程越快越好，而是要保障城市化进程与房地产业间的协调发展。本文正是从这一角度对房地产业与城市化进程间的协调、可持续发展问题进行了研究。
关键词：房地产业 城市化 协调发展
一、城市化进程的阶段性划分
城市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所引发的人类生活方式、居住方式等变化的过程，城市化的水平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地区经济社会综合实力和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由于每个区域的经济发展、文化、历史等都有其各自的特征，他们的城市化进程也就都呈现出不同的水平与状态，但就整个历史发展过程来看，城市化进程也遵循着一定的发展规律。许多学者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得出了比较有借鉴意义的划分方式。比如美国经济地理学家诺瑟姆的“S”典型三分线，我国的学者陈彦光（2005）对诺瑟姆的三阶段法进行了修正，提出了四阶段划分方法，将城市化进程划分为起步期、加速期、减速期、平稳期四个阶段。杨波等（2006）将城市化进程分为两个阶段，以城市化进程典型的拐点分界，拐点前为城市化进程的前期阶段，拐点后为城市化进程的后期阶段。
本文将采用诺瑟姆对城市化进程的划分，根据美国经济地理学家诺瑟姆的研究发现，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城市化水平的变化过程可以概括为一条稍被拉平的“S”型曲线，即把城市化进程分为以下三个阶段，如图1所示，其中Y表示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t为时间。
第I阶段：城市化水平较低、发展较慢的初始阶段。城市化水平达到10%就证明一个地区的城市化进程开始启动，所以在这一阶段，城市化率从10%到30%，也就是这阶段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低于25%，城市发展缓慢，这一阶段经历的时间比较长，这个区域处于传统农业社会状态。
第II阶段：人口向城市迅速聚集的中期加速阶段。在这一阶段，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达到30%以上，农村人口大量涌入城市，城镇人口快速增加，城市规模扩大，城市化率达到60%—70%。城市聚集趋势显著，工业在区域经济和社会生活中占主导地位。受规模报酬递增作用的影响，先行工业区不断吸引其周围区域的各类资源，并提供各种商品以及服务，充分发挥了政治和经济的枢纽、核心作用。周边区域在他的领导、支配下逐渐把资本和劳动力向核心区域输送，中心城市在空间上快速扩展，这种集聚模式推动了集中型城市化的形成。集中型城市化又会使得大城市优先发展，形成大城市化，无论是在人口、资源等流向上大城市都要优于中小城市，出现大城市化，也是这一阶段的主要特征。
第III阶段：进入高度城市化以后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增长又趋缓慢甚至停滞的后期阶段。在这一阶段，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达到70%以上，城镇人口增长速度下降，城市人口增长处于稳定的发展时期。与上一阶段相比，这一阶段扩散趋势显著。当集聚规模达到一定规模以后，市场接近饱和，竞争异常激烈，因此产生规模不经济的现象，为了寻找新的发展点，也为缩小区域间的发展不平衡，势必使得资源以及产业部局由集聚转为分散。
就我国的城市化进程而言，进程的真正推进是源自改革开放时期。从1978年开始，我国城市化的速度达到了世界同期的两倍；但从总体上讲，我国城市化的程度仍然较为落后。目前发达国家平均城市化水平为80%，而我国在2011年年末的城市化率刚刚超过50%，仅处于上文所述的城市化进程中的第II阶段。与此同时,由于长期以来实行城乡分离的户籍管理制度，严重抑制了农村居民向城市的转移，导致我国的城市化水平明显滞后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水平。早在上世纪70年代,我国工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已达50%以上，但城市化率却长期停留在30%以下。2002年,第二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1.8%，而城镇人口的比重仅仅达到40.5%，城市化水平滞后于工业化10个百分点以上。因此我国的城市化水平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二、房地产业发展阶段的划分
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认为，产品和人的生命一样，要经历形成、成长、成熟、衰退这样的生命周期，住房这种产品也不例外。房地产业的发展也同样遵循产业发展的阶段性规律，要经历形成、成长、成熟、衰退四个过程。
第I阶段：房地产业的萌芽阶段。在这一阶段，房地产业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往往对应着经济发展与城市化的起步阶段。由于技术水平的不成熟，产品和服务还不够完善，顾客的需求也相对有限，相关的法律法规也不够健全，加上政府的管制，行业中只有零星的几个大型国有企业参与其中，一切都处于摸索阶段，特别是资金的匮乏使房地产发展的速度还比较慢。
第II阶段：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房地产业的发展进入成长期。在这一阶段，房地产业得到空前的飞速发展，超过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平均速度，渐渐成为带动国民经济高速发展的支柱性产业，为整个社会生产以及各类社会活动提供基础。因经济的繁荣，对商品房的刚性需求与投资需求都呈现明显上升的态势，同时商品房的投资与产出在整个产业体系中所占的比重也飞速增长，为经济发展与城市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与完善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并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
与此同时，竞争的加剧必然产生行业内部的“大洗牌”，房地产企业的发展呈现出两极分化的发展态势。一面是发展中的强者，如恒强地产、深圳万科、深振业、华润等等一些较为成熟的房地产企业。他们拥有良好的品牌形象、雄厚的资金实力、专业的开发团队、稳步提升的市场份额，以及强劲的发展动力。另一面则是资产规模小、资金实力有限的一些企业逐渐退出房地产行业，亦或是通过资产重组投身其他产业，亦或是被实力强大的企业借壳上市。
第III阶段：经历一段时期的整合之后，房地产业进入成熟期。企业间的关系开始稳固下来，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开始放缓，商品房的市场容量相对稳定下来，市场供给接近饱和的状态，产业链格局也保持着高度的稳定性，整个产业发展到了巅峰，并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具有替代性的产品和服务威胁到产业的发展。房地产企业都按照业已形成的规则和惯例进行生产经营，资金有限且喜欢冒险的企业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将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项目转手给大型地产开发商，而大型房地产企业则银行、项目“两头找”，就是说在这一阶段，资金和项目都向大型地产开发商倾斜。 第IV阶段：房地产业进入发展缓慢期。在这一阶段，由于产业的成熟、竞争的白热化，使得位于价值链上房地产业上下游的供应商和消费者的力量不断增强，他们剥夺了这些竞争中的地产企业们的利润空间，甚至于没有足够的收入用于弥补成本，价值逐渐转移到价值链的上下游，地产企业出于逐利的本能不得不扩展原有的经营范围，逐步参与到上下游企业的经营中去，价值链内资产重组、兼并、并购广泛展开，房地产业的发展逐步放缓。
由于我国的地域比较宽广，各省份、各区域之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还比较大，因此我国各区域间的房地产业的发展水平也不尽相同。但从近几年我国房地产业的飞速发展上来看，我国的房地产业已基本摆脱萌芽期，进入了成长、成熟的发展时期。尽管我们经济的超高速增长时期已一去不复还、同时政府对高房价的管制等原因使得目前的房地产业的发展遇到了阻碍，但是由于我国的城市化进程还有非常高的可提升空间，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还会给我们的房地产业注入强劲的发展动力，所以我国的地产业还离进入发展缓慢期存在很大的距离。
三、保障城市化进程与房地产业发展的协调性
尽管房地产业和城市化进程彼此间的发展会相互推动，但是并非房地产业的投资、发展规模越大越好，也并非城市化的进程越快越好，而是要保障城市化进程与房地产业间的协调发展。房地产业的发展要与城市化的发展水平相协调，与城市化进程中的起步期、发展期、平稳期相协调，与各阶段城市化的速度相协调，与城市化的模式相协调，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一种良性互动的发展模式。
即便是在城市化进程不断推进的过程中也难以避免房地产市场的周期起落，但重要的是有效的防止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回顾历史我们会发现，许多发达国家，比如美国和日本，都经历过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甚至于在美国和日本的城市化与经济的高速发展时期也同样出现过房地产市场的大幅波动，从1870年起，美国的工业化发展迅猛，推动了城市化进程，城市化率从20%不到上升到1920年的51.4%，但在1928年美国房地产泡沫破灭，引发了华尔街股市大崩溃，进而出现了全球性的经济大萧条。2008年金融危机的导火索也是美国的房地产泡沫。另外1990年日本经历了房地产泡沫破裂，经济至今处于低迷状态。但美国房地产业每次都能从危机过后快速恢复过来，这与美国一直在移民不无关系。与美国不同的是，日本房地产业前几次危机后得以恢复，但90年代的房地产泡沫破灭导致经济至今低迷，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90年代日本的城市化水平已经达到90%，可提升的空间微乎其微，房地产失去了进一步发展的空间，难以从低谷中恢复，从而波及到整个经济的发展。
除此之外，从我国部分区域的房地产业与城市化发展水平的协调性方面上来看，我们也可以发现城市化与房地产业协调性发展的重要性。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房价、生活成本过高，交通拥塞现象比较严重，这正是房地产业的发展与城市化发展没有协调好的直接表现。2010年底北京市的城镇化率已经达到了85.96%的高水平，上海的城镇化水平更是达到了88.86%，已远远高于全国的平均城镇化率49.95%的水平。
随着这些城市城镇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城市人口过度膨胀，但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供给远远没有跟上脚步，因此这些城市的生活成本变得很高，水、交通、基础设施等资源出现了过度紧缺的现象。有些人这样形容这些大城市的交通，天津是天天堵，重庆是重复的堵，广州是广泛的堵，上海是上了路就堵，但是再堵也堵不过北京首都的“首堵”。另外，北京城市化进程中的扩散效应也没有得到有效的发挥，对周边城市的开发与配套建设以及政策导向上都没有得到充分的施展，因此出现了北京的“大城市病” 等问题，这也是北京的房价过高、推出较其他城市“苛刻”得多的“限购令”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也并不是越快越好，要与城市化的发展水平相协调，而城市化又是一个集城市经济、环境、金融、产业发展等多元素于一身的城市发展的综合体现。所以说，房地产业的发展要与城市经济的发展相协调，要与居民收入增长相协调，与其他产业相协调。房地产业的发展会带动整个经济的发展，但是商品房这种商品只有被用于生产和消费才能真正实现其价值，如果房价上涨的速度远超经济的发展水平、其他产业的需求与居民收入的增长幅度的话，房地产市场将失去支撑，最终导致房产空置与资源的浪费。美国的“次贷危机”正是由于美国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严重高于居民收入水平的增长幅度，把商品房通过贷款的形式卖给了不具备购买能力的低收入者，最终这种贷款出现问题致使房地产市场泡沫破裂，进而引发全球性的金融危机。
美国、日本等超级大国虽然都经历了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以及金融危机，但他们的经济实力以及人们的生活水平都远高于其他国家，而我们国家属于发展中国家，尽管我们的经济经历了跳跃式的增长，各方实力得到了整体的提升，但是从人均GDP与居民的生活水平上来看，我们与发达国家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一旦我国出现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很可能会引发经济的长期低迷，这不仅仅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也会严重影响到我国城市化进程的步伐，甚至可能使我们错失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延缓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与进步。因此，我们必须调动各方面力量保障我国的房地产业的发展、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因地制宜，合理的协调发展，才能防止房地产市场大起大落的现象发生。
参考文献：
①吴敦龙. 房地产投资规模与城市化发展相适应之研究[J]．法制与经济，2009，（7），92－93
②叶剑平，谢经荣．房地产业与社会经济协调发展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17
③胡爱华. 世界城市化的一般规律和我国的实践[J]经济问题探索，2004，（9）：115－118
（周琳，1978年生，东北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生。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关键词：房地产业 城市化 协调发展
一、城市化进程的阶段性划分
城市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所引发的人类生活方式、居住方式等变化的过程，城市化的水平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地区经济社会综合实力和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由于每个区域的经济发展、文化、历史等都有其各自的特征，他们的城市化进程也就都呈现出不同的水平与状态，但就整个历史发展过程来看，城市化进程也遵循着一定的发展规律。许多学者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得出了比较有借鉴意义的划分方式。比如美国经济地理学家诺瑟姆的“S”典型三分线，我国的学者陈彦光（2005）对诺瑟姆的三阶段法进行了修正，提出了四阶段划分方法，将城市化进程划分为起步期、加速期、减速期、平稳期四个阶段。杨波等（2006）将城市化进程分为两个阶段，以城市化进程典型的拐点分界，拐点前为城市化进程的前期阶段，拐点后为城市化进程的后期阶段。
本文将采用诺瑟姆对城市化进程的划分，根据美国经济地理学家诺瑟姆的研究发现，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城市化水平的变化过程可以概括为一条稍被拉平的“S”型曲线，即把城市化进程分为以下三个阶段，如图1所示，其中Y表示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t为时间。
第I阶段：城市化水平较低、发展较慢的初始阶段。城市化水平达到10%就证明一个地区的城市化进程开始启动，所以在这一阶段，城市化率从10%到30%，也就是这阶段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低于25%，城市发展缓慢，这一阶段经历的时间比较长，这个区域处于传统农业社会状态。
第II阶段：人口向城市迅速聚集的中期加速阶段。在这一阶段，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达到30%以上，农村人口大量涌入城市，城镇人口快速增加，城市规模扩大，城市化率达到60%—70%。城市聚集趋势显著，工业在区域经济和社会生活中占主导地位。受规模报酬递增作用的影响，先行工业区不断吸引其周围区域的各类资源，并提供各种商品以及服务，充分发挥了政治和经济的枢纽、核心作用。周边区域在他的领导、支配下逐渐把资本和劳动力向核心区域输送，中心城市在空间上快速扩展，这种集聚模式推动了集中型城市化的形成。集中型城市化又会使得大城市优先发展，形成大城市化，无论是在人口、资源等流向上大城市都要优于中小城市，出现大城市化，也是这一阶段的主要特征。
第III阶段：进入高度城市化以后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增长又趋缓慢甚至停滞的后期阶段。在这一阶段，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达到70%以上，城镇人口增长速度下降，城市人口增长处于稳定的发展时期。与上一阶段相比，这一阶段扩散趋势显著。当集聚规模达到一定规模以后，市场接近饱和，竞争异常激烈，因此产生规模不经济的现象，为了寻找新的发展点，也为缩小区域间的发展不平衡，势必使得资源以及产业部局由集聚转为分散。
就我国的城市化进程而言，进程的真正推进是源自改革开放时期。从1978年开始，我国城市化的速度达到了世界同期的两倍；但从总体上讲，我国城市化的程度仍然较为落后。目前发达国家平均城市化水平为80%，而我国在2011年年末的城市化率刚刚超过50%，仅处于上文所述的城市化进程中的第II阶段。与此同时,由于长期以来实行城乡分离的户籍管理制度，严重抑制了农村居民向城市的转移，导致我国的城市化水平明显滞后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水平。早在上世纪70年代,我国工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已达50%以上，但城市化率却长期停留在30%以下。2002年,第二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1.8%，而城镇人口的比重仅仅达到40.5%，城市化水平滞后于工业化10个百分点以上。因此我国的城市化水平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二、房地产业发展阶段的划分
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认为，产品和人的生命一样，要经历形成、成长、成熟、衰退这样的生命周期，住房这种产品也不例外。房地产业的发展也同样遵循产业发展的阶段性规律，要经历形成、成长、成熟、衰退四个过程。
第I阶段：房地产业的萌芽阶段。在这一阶段，房地产业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往往对应着经济发展与城市化的起步阶段。由于技术水平的不成熟，产品和服务还不够完善，顾客的需求也相对有限，相关的法律法规也不够健全，加上政府的管制，行业中只有零星的几个大型国有企业参与其中，一切都处于摸索阶段，特别是资金的匮乏使房地产发展的速度还比较慢。
第II阶段：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房地产业的发展进入成长期。在这一阶段，房地产业得到空前的飞速发展，超过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平均速度，渐渐成为带动国民经济高速发展的支柱性产业，为整个社会生产以及各类社会活动提供基础。因经济的繁荣，对商品房的刚性需求与投资需求都呈现明显上升的态势，同时商品房的投资与产出在整个产业体系中所占的比重也飞速增长，为经济发展与城市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与完善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并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
与此同时，竞争的加剧必然产生行业内部的“大洗牌”，房地产企业的发展呈现出两极分化的发展态势。一面是发展中的强者，如恒强地产、深圳万科、深振业、华润等等一些较为成熟的房地产企业。他们拥有良好的品牌形象、雄厚的资金实力、专业的开发团队、稳步提升的市场份额，以及强劲的发展动力。另一面则是资产规模小、资金实力有限的一些企业逐渐退出房地产行业，亦或是通过资产重组投身其他产业，亦或是被实力强大的企业借壳上市。
第III阶段：经历一段时期的整合之后，房地产业进入成熟期。企业间的关系开始稳固下来，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开始放缓，商品房的市场容量相对稳定下来，市场供给接近饱和的状态，产业链格局也保持着高度的稳定性，整个产业发展到了巅峰，并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具有替代性的产品和服务威胁到产业的发展。房地产企业都按照业已形成的规则和惯例进行生产经营，资金有限且喜欢冒险的企业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将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项目转手给大型地产开发商，而大型房地产企业则银行、项目“两头找”，就是说在这一阶段，资金和项目都向大型地产开发商倾斜。 第IV阶段：房地产业进入发展缓慢期。在这一阶段，由于产业的成熟、竞争的白热化，使得位于价值链上房地产业上下游的供应商和消费者的力量不断增强，他们剥夺了这些竞争中的地产企业们的利润空间，甚至于没有足够的收入用于弥补成本，价值逐渐转移到价值链的上下游，地产企业出于逐利的本能不得不扩展原有的经营范围，逐步参与到上下游企业的经营中去，价值链内资产重组、兼并、并购广泛展开，房地产业的发展逐步放缓。
由于我国的地域比较宽广，各省份、各区域之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还比较大，因此我国各区域间的房地产业的发展水平也不尽相同。但从近几年我国房地产业的飞速发展上来看，我国的房地产业已基本摆脱萌芽期，进入了成长、成熟的发展时期。尽管我们经济的超高速增长时期已一去不复还、同时政府对高房价的管制等原因使得目前的房地产业的发展遇到了阻碍，但是由于我国的城市化进程还有非常高的可提升空间，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还会给我们的房地产业注入强劲的发展动力，所以我国的地产业还离进入发展缓慢期存在很大的距离。
三、保障城市化进程与房地产业发展的协调性
尽管房地产业和城市化进程彼此间的发展会相互推动，但是并非房地产业的投资、发展规模越大越好，也并非城市化的进程越快越好，而是要保障城市化进程与房地产业间的协调发展。房地产业的发展要与城市化的发展水平相协调，与城市化进程中的起步期、发展期、平稳期相协调，与各阶段城市化的速度相协调，与城市化的模式相协调，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一种良性互动的发展模式。
即便是在城市化进程不断推进的过程中也难以避免房地产市场的周期起落，但重要的是有效的防止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回顾历史我们会发现，许多发达国家，比如美国和日本，都经历过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甚至于在美国和日本的城市化与经济的高速发展时期也同样出现过房地产市场的大幅波动，从1870年起，美国的工业化发展迅猛，推动了城市化进程，城市化率从20%不到上升到1920年的51.4%，但在1928年美国房地产泡沫破灭，引发了华尔街股市大崩溃，进而出现了全球性的经济大萧条。2008年金融危机的导火索也是美国的房地产泡沫。另外1990年日本经历了房地产泡沫破裂，经济至今处于低迷状态。但美国房地产业每次都能从危机过后快速恢复过来，这与美国一直在移民不无关系。与美国不同的是，日本房地产业前几次危机后得以恢复，但90年代的房地产泡沫破灭导致经济至今低迷，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90年代日本的城市化水平已经达到90%，可提升的空间微乎其微，房地产失去了进一步发展的空间，难以从低谷中恢复，从而波及到整个经济的发展。
除此之外，从我国部分区域的房地产业与城市化发展水平的协调性方面上来看，我们也可以发现城市化与房地产业协调性发展的重要性。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房价、生活成本过高，交通拥塞现象比较严重，这正是房地产业的发展与城市化发展没有协调好的直接表现。2010年底北京市的城镇化率已经达到了85.96%的高水平，上海的城镇化水平更是达到了88.86%，已远远高于全国的平均城镇化率49.95%的水平。
随着这些城市城镇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城市人口过度膨胀，但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供给远远没有跟上脚步，因此这些城市的生活成本变得很高，水、交通、基础设施等资源出现了过度紧缺的现象。有些人这样形容这些大城市的交通，天津是天天堵，重庆是重复的堵，广州是广泛的堵，上海是上了路就堵，但是再堵也堵不过北京首都的“首堵”。另外，北京城市化进程中的扩散效应也没有得到有效的发挥，对周边城市的开发与配套建设以及政策导向上都没有得到充分的施展，因此出现了北京的“大城市病” 等问题，这也是北京的房价过高、推出较其他城市“苛刻”得多的“限购令”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也并不是越快越好，要与城市化的发展水平相协调，而城市化又是一个集城市经济、环境、金融、产业发展等多元素于一身的城市发展的综合体现。所以说，房地产业的发展要与城市经济的发展相协调，要与居民收入增长相协调，与其他产业相协调。房地产业的发展会带动整个经济的发展，但是商品房这种商品只有被用于生产和消费才能真正实现其价值，如果房价上涨的速度远超经济的发展水平、其他产业的需求与居民收入的增长幅度的话，房地产市场将失去支撑，最终导致房产空置与资源的浪费。美国的“次贷危机”正是由于美国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严重高于居民收入水平的增长幅度，把商品房通过贷款的形式卖给了不具备购买能力的低收入者，最终这种贷款出现问题致使房地产市场泡沫破裂，进而引发全球性的金融危机。
美国、日本等超级大国虽然都经历了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以及金融危机，但他们的经济实力以及人们的生活水平都远高于其他国家，而我们国家属于发展中国家，尽管我们的经济经历了跳跃式的增长，各方实力得到了整体的提升，但是从人均GDP与居民的生活水平上来看，我们与发达国家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一旦我国出现房地产市场的大起大落，很可能会引发经济的长期低迷，这不仅仅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也会严重影响到我国城市化进程的步伐，甚至可能使我们错失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延缓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与进步。因此，我们必须调动各方面力量保障我国的房地产业的发展、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因地制宜，合理的协调发展，才能防止房地产市场大起大落的现象发生。
参考文献：
①吴敦龙. 房地产投资规模与城市化发展相适应之研究[J]．法制与经济，2009，（7），92－93
②叶剑平，谢经荣．房地产业与社会经济协调发展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17
③胡爱华. 世界城市化的一般规律和我国的实践[J]经济问题探索，2004，（9）：115－118
（周琳，1978年生，东北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生。研究方向：区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