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舒立 进退2009

来源 :南都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egger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她是外媒口中“中国最危险的女人”,她曾是《财经》11年的掌舵者和灵魂,她的离开制造了2009年中国传媒界最大的地震。现在的她,开始了一段的人生里程:一边高校任教,一边创业继续未竟的新闻梦。不过,十年蜜月的结束,对胡舒立和《财经》杂志而言,都是一个双输结局,而胡舒立则伤的更重。
  
  从地铁站出来,步行500米,朝阳门外大街22号。外资银行扎堆的泛利大厦依旧繁忙而富有规律,西装笔挺的白领们不断上楼与下楼,没有人关心这栋大厦19层的一个编辑部里曾发生过怎样的变动。
  这是中国最知名的财经媒体《财经》杂志的办公地点。经过一场内部“革命”后,现在腾挪一新的办公室里,新员工已陆续到位,这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旗手和灵魂胡舒立的多少痕迹。
  “我走了再见。”2009年11月15日19点14分,胡舒立在《财经网》的博客里留下了短短几句话,为过去十一年的坚守做了断,向关心她的读者告别。
  12月18日,避开所有记者的追逐,沉默了一个多月的胡舒立来到广州,出现在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院长的就职典礼上。11分钟的就职演说,她一直满面微笑,发言谨慎克制,甚至演讲稿都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这并不是她原来的风格。典礼结束后,对于获知消息早早赶至现场的媒体记者,她婉言谢绝了一切提问,“我还得好好想想”。
  1998年4月18日《财经》杂志创刊,到2009年11月9日正式辞去主编职位,这位56岁的女报人带领她的团队贡献过大量优秀新闻作品,影响和推动了一些重要公共政策的形成与调整,也让这份本属小众的杂志成长为全国首屈一指的严肃新闻大刊,强劲势头,一时无两。
  但这些,都已经属于过去。
  冲突酝酿已久,最终不得已被外化。“兵变”传言在事发前多日即沸沸扬扬,与投资人谈判破裂的现实无可避免,双输态势已成。在胡舒立递交辞呈前后数日,《财经》杂志整个经营团队及大部分采编人员纷纷离开,要与胡舒立共进退。
  现在,此《财经》已非彼《财经》。
  新的杂志无法落定,旧的阵营怎忍割舍,裹挟如此多位饱含新闻理想的记者,她的下一步如何动作至关重要,电脑前写下博客中那三两百字之前,从事新闻行当已近30年的胡舒立,内心的无奈与感伤可以想见。
  
  十年蜜月
  
  1953年生于北京的胡舒立成长于一个新闻世家,她的外公胡仲持是中国新闻界的前辈,大外公胡愈之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是中国新闻出版界的开拓者,母亲则一直在《工人日报》担任高级编辑。经过耳濡目染,胡舒立较早地就对新闻有着深刻见解。
  “文革”到来时’胡舒立13岁,之后的几年,她参军、入党、下放,在江苏北部的一所偏僻医院里,一待就是8年,直到1978年恢复高考,她才再度回到北京。
  1978年高考,她填报的志愿是北大中文系,但几经辗转却被人大新闻系录取了。1982年,大学毕业不久的胡舒立进入母亲曾经供职的《工人日报》,在国内部做记者。同一年,她与先生苗棣结婚了。2009年6月,在接受《纽约客》杂志记者专访时,胡舒立回忆说,同为人大校友的苗棣出身于军人家庭,长她两岁,当时在历史系读书。二人是在一节英语课上相识,苗棣也曾有过下放农村的经历,二人颇能谈得来。夫妻二人后来的发展路径渐有不同,苗棣进入高校任教至今;而胡舒立则一直将媒体做到了今天,并较早地获得了同行的认可。
  1985年,关于河北省华北油田的一篇揭露性报道让胡舒立在业界崭露头角,也是这一年,她被派往《工人日报》厦门记者站。在厦门,胡舒立凭借个^才华和坚韧性格,建立并发展了自己的关系网,她先后与厦门市政府多位领导有过采访经历并保持着不错的私人关系,而在她曾经采访过的厦门官员当中,时任厦门副市长的习近平令她印象深刻。如今,习已是国家副主席。
  采访技巧与经验的累积,为胡舒立后来的记者道路扩宽和主编生涯做了铺垫。
  之后,受“世界新闻研究所”邀请,胡舒立第一次去美国访问,1987年回国继续在《工人日报》供职,直到1992年离开,前后近10年。其间写成《美国报海见闻录》。
  随后,她转人人生下一站——《中华工商时报》,她的职位是编辑部主任和首席记者,她将这份工作出色地完成到了1998年,其间采访了国内众多一流经济学家,做了大量深度报道,成为“中国财经记者第一人。
  1998年,王波明找到了胡舒立,希望她能帮助他完成一份新杂志的创设。早在1989年3月15日,由9家全国性非银行金融机构发起和集资成立的“证券交易所研究设计联合办公室”(简称“联办”)正式运营,从美国归来的金融才俊王波明成为“总干事”,他是这家机构的实际掌舵人。1991年12月,“联办”更名为“中国证券市场设计研究中心”。
  在分道扬镳之前,作为搭档的王波明与胡舒立曾被认为是最佳组合:王波明为胡舒立的新闻理念提供了资金和背景上的支龋胡舒立则凭借干练,专业的媒体人素养和旺盛的工作激情’带领勤奋而专注的团队锻造出—批批优秀新闻报道。“将水怎么办?我当然有初步的设想和安排,但图景并不很清楚,还要再走再想再谋,好在我们坚信这是个充满机会的时代,机会意味着希望,也意味着压力。没理由放弃,因为机会总在那里。”
  在采编独立并拥有充裕资金支持等必要条件水到渠成的沟通之后,附属于《证券市场周刊》的《Money》月刊诞生,两年后定名为《财经》并获独立刊号,双周刊模式也代替了月刊,继而一炮打响。其后,“独立、独家、独到”的《财经》理念不断被传播并受到推崇。
  不可否认,在2009年11月分道扬镳之前,作为搭档的王波明与胡舒立曾被认为是最佳组合。
  王、胡二人皆属高干之后,同出生于北京并受到过良好的中西方教育在各自领域均有建树,二人的合作一度是成功并被业界寄予厚望的,《财经》十余年在品牌和市场上的巨大反响印证了这一点。
  王波明的父亲王炳南曾任外交部副部长,王波明1980年留学美国,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留美期间,王波明与周其仁、许小年、高西庆、周小川、王岐山等一众青年经济学者成为至交,并在回国前成立了欧美同学会,吸纳了大批曾留学在外的经济精英。后来,这些朋友分别获得发展机会,成为新时期中国官学商三领域重要人物。
  王波明为胡舒立的新闻理念提供了资金和背景上的支撑,而胡舒立凭借干练、专业的媒体人素养和旺盛的工作激情,带领勤奋而专注的团队锻造出一批批优秀新闻报道。这些报道往往比同行的报道更深入、更独家、更直指问题核心,往往如—枚枚重磅炸弹引起社會回响,成为所报道题目的“新闻终结者”。啄木鸟式改良
  在《财经》杂志内部,胡的^格魅力对于该团队十年来的高歌猛进,起到的作,用是无可 替代的甚至是灵魂式的。近年来,不少媒体人宁愿降低薪酬、职位从原来供职的媒体去《财经》谋职,除了对新闻理想的追寻外,还有不少是出于对胡舒立个人的景仰与信任。
  《谁为琼民源负责》、《股市陇思录》、《基金黑幕》、《庄家吕梁》、《谁在操纵亿安科技》、《银广夏陷阱》、《谁的鲁能》……凭借缜密的调查,严谨、扎实、专业的表述能力,一系列重磅报道间或出炉,《财经》的报道范围和影响力延展至中国社会改革的各个角落。最近几年,每当国内有重大事件发生,总会有读者不自觉地想知道《财经》的记者是否已经前往,他们的报道又是怎样的。
  胡舒立和她率领的《财经》杂志曾引起媒体界的思索与争论:这些独家新闻线索她是如何拿到的,有些题目对于一般媒体来说,碰都不敢碰,调查更是无法想象,胡舒立又是如何突破的,同样是敏感题材,不少媒体先后被整肃停刊,为什么《财经》—赢能安然无恙?
  多位资深报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均表示,深居国家政治腹地北京的胡舒立以及“联办”,其背后盘根错节的政商网络有力扶助并保护了《财经》杂志及其采编团队的工作,这些资源和背景是国内其他众多媒体所不具备的,而胡舒立理性的新闻专业主义又成为报道的安全基础,二者珠联璧合。
  胡舒立显然并不认同外界关于《财经》政治背景的猜测以及为利益群体代言的说法。在接受《纽约客》记者采访时,她直陈《财经》是在承认现行政府权威的前提下去关注中国改革进程,并希望推动与完善,而在渐进式改革这一出发点上,《财经》并不存在为谁代言的问题。
  在胡舒立看来,这个社会要有喜鹊,也必须有啄木鸟,而《财经》希望扮演的,正是一只啄木鸟的角色,永远在敲打—棵树,不是为了把树击倒,而是为了让它长得更直。
  原《财经》杂志副总编辑、胡舒立的大学同班同学杨大明表示,《财经》采访资源的累积是通过一次次扎实的成功采访完成的。有些采访对象经过几次接触后,对《财经》理性克制的报道风格和《财经》记者的专业水准逐渐认可,后来就会主动提供一些线索,而这些资源在杂志内部进行整合、共享后,最终形成了团队战斗力的一部分。
  《财经》学术顾问汪丁丁总结说,既坚持效率原则又坚持正义原则,既赞同市场化改革又批判市场之弊端,既引领潮流又批判社会,一个没有批判的市场经济不可能演变为健康的市场经济,同理,一个从不反省的自由社会终将失去自由,这便是《财经》杂志对中国转型期社会根本问题的根本立场,是贯穿始终的新闻追求和取得业界认同的基础。
  
  伤别离
  
  十一年的坚持,殊为不易,—朝离散,令人唏嘘。胡舒立说,在这段日子里,她有许多遗憾,也有许多欣慰和兴奋,自认在《财经》这个平台上,她无愧于心。
  胡舒立曾有很多基于新闻业的梦想,有些在出走前已渐次展开并稍有眉目,有些还没有来得及实现。通过不断努力’胡舒立言傳身教带出了一支高质量的《财经》新闻队伍,并通过奖学金和记者培训项目等多种形式提携了不少国内媒体新人;她力图扩充《财经网》的人员配置,而将《财经》做成彭博社类似的媒体集团曾是她最希望实现的理想之一。
  令人叹惋的是,堡垒竞从内部被瓦解了。
  时至今日,胡舒立本人及王波明代表的“联办”仍没有就双方谈判细节予以公开披露,访问猜测,办刊理念渐生分歧以及利益分配失衡被认为是造成胡舒立率队出走的直接原因。
  有评论认为,相对于这份全国知名的新闻刊物日渐高涨的声望来说,《财经》对采编的待遇重视不够,普通记者的年薪甚至低于同类报刊水平。尽管聚拢在新闻专业主义和理想主义这面大旗之下’从业者对职业目标的追求是摆在第一位的,但采编团队对收入存有抱怨也是不争的现实。
  强势而敏锐的胡舒立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曾试图与王波明沟通,希望能够改善记者待遇,她亮出了底牌。据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胡舒立向王波明提出了三点要求:其一,采编团队需要持股;其二,杂志要与挂靠单位“全国工商联”脱钩,寻找新的挂靠单位。其三,改变目前法人代表,成立新的《财经》杂志公司,引进小股东。
  熟知内情的人士告知,胡舒立希望控制《财经》进而按照自己的一套编辑理念建构未来,在提升团队待遇的同时,减少采编被掣肘的可能。而对胡舒立的三点要求,王波明仅同意了第一个,后两个条件由于直接关涉“联力,的控制权,只能无果而终。无奈,谁都不肯再退一步,11年的甜蜜合作走到终点,胡舒立选择了离开。“想做的事本来还有许多,愿望不会消失,会化为我和我们的努力,继续下去。”
  只不过,这次在人职中山大学的同时,她也几乎带走了整个创业团队。
  
  新路程
  
  出走事件发生后,一份有关“北京智点原富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的工商注册材料在网络间传播,这份被指“联办?炮制的文字力图证明,双方的裂痕由来已久,胡舒立出走之意,也早已有之。
  依照这份材料公布的内容,这家名为“智点原富”的公司,法人代表为《财经》原副主编吴鹏。公司于2008年8月26日在北京工商局海淀分局注册登记,并于2009年9月29日做过一次工商登记变更,注册资本lOO万元。
  从列出的明细看,这100万元分别来自原《财经》采编经营团队中的33人,各自出资金额及所占比重一目了然。其中,胡舒立出资5万元,持般4.98%。
  熟知内情的人士告诉记者,9月29日正值胡舒立及《财经》团队与“联办”谈判的最后阶段,但前途不明,已基本落败。
  10月12日,《财经》经营团队整体递交辞呈,拉开《财经》人事变局序幕。总经理吴传晖、副总经理张翔、傅继红、八个部门总监以及经营部门60多人离开。广告、市场和发行等部门留守原阵地的,不足三分之一。
  11月9日,新一期《财经》杂志面世,胡舒立发表题为《创业板的错位与复位》的社论。这是她在《财经》完成的最后一篇“财经观察”,也是最后—篇见诸《财经》的稿件。
  与胡舒立入职中山大学备受关注不同,从“联办”出走的原《财经》采编团队140余人及经营团队数十人也在马不停蹄、按部就班地忙碌,他们在为—本新杂志的出笼而努力着。
  12月7日,依托中山大学官网,胡舒立推出“我们网”,陆续登出原《财经》记者的最新文章并发布团队动态,这个网站也成为胡舒立团队对外发布消息的主要窗口。或者,人职中大仅是她离开“联办”后必要的一步腾挪。原《财经》某记者分析认为,将来最有可能的设计是,胡舒立将同时身兼中大院长和新杂志主编二职。
  12月14日,北京朝阳区大望路温特莱中心15层笑声阵阵。由原《财经》团队组建的“财新传媒”在这里宣告成立,经济学家吴敬琏、国务院参事保育钧等人到场祝贺并参加了揭幕仪式。胡舒立、杨大明等《财经》元老与团队成员共同见证了这个新公司的诞生。
  一本即将面世的新闻杂志将在“财新传媒”运作之下推出,暂拟名《财经新闻周刊》,由紫光集团及厚朴基金创办人方风雷出资,与浙报集团台办,采编经营团队则由胡舒立负责召集。不过,由于刊号等问题没有解决,虽然已筹备试刊,真正的新杂志面世暂无时间表,大部分记者依旧处于待业状态。
  某知名报人与王波明及胡舒立分别相熟,他对《南都周刊》记者说,胡舒立的带队出走,实则双方相互博弈又互不退让半步的必然结果,而这样一个结果,也是所有路径选择里最差的一个,相对而言,这件事情对胡舒立的伤害更大。
  他认为,现在的胡舒立有三个问题必须面对:首先,未来的环境还有无可能允许一个新《财经》的出现?《财经》近年来的很多强势报道已惹怒了某些人,她的卷土重来必将引致更为严密的阻挠,其次,目前的市场条件还有没有一个新《财经》成功的足够空间;再次,已成为胡舒立竞争对手的王波明,想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胡舒立轻易地站起来,胡舒立新杂志刊号不顺利是否与之牵扯还说不清。
  “当然,在内容上我完全相信胡舒立的能力,做出一份好杂志对她来说不难。”他最后说道。
  已接受中大传播与设计学院院长、教授、博导师聘书的胡舒立,在2009年岁末,给自己,也给她的团队出了一道难题。此刻的尴尬如何渡过,新的杂志又将怎样顺畅推出且保持质量稳定,是件颇费脑筋的难题。
  “将来怎么办?我当然有初步的设想和安排,但图景并不很清楚,还要再走再想再谋。好在我们坚信这是个充满机会的时代,机会意味着希望,也意味着压力。没理由放弃,因为机会总在那里。”胡舒立说。
  
  在胡舒立看来,这个社会要有喜鹊,也必须有啄木鸟,而《财经》希望扮演的,正是_只啄木鸟的角色,永远在敲打一棵树,不是为了把树击倒,而是为了让它长得更直。
其他文献
对于心灵日益脆弱的现代都市居民来说,一旦内心深处真受了伤,怕是喝云南白药也很难弥补他们的疮疤,但人做不到的事情,动物反而能搞定,在不少心理治疗方案中,动物—特别是伴侣动物,往往发挥着重要作用,譬如在不少儿童治疗诊室,猫猫狗狗的出现就能让小朋友们开朗许多,而我也记得在《桃姐》里有个外人慰问老人院的段落,当时慰问者们也是阿猫阿狗带了一大堆,用以慰藉老人们的心灵。  按照这个逻辑,当《我家买了动物园》里
由于一直坚守精品化路线,东风本田在市场上似乎过于保守,一直靠CR-V、思域等主力车型支撑,这也使其没有像其他合资品牌一样,随着中国车市爆发式发展而迅速扩张。  这个局面将在今年被打破,目前,东风本田已经宣布将在年内发布4款新车。寄望于CR-V的热销,东风本田把今年的销售目标设定为32万辆。而这一款SUV将为其贡献超过一半的销量。  “CR-V今年的销售目标是17万辆,因为在7月份二工厂投产之前,我
1578年,利玛窦沿着达伽马开辟的航线,乘风破浪前往印度,开始了他的远东传教之旅,并于5年后踏上澳门土地。从此,他把后半生交给了中国,行程路线贯穿南北,最终辞世于北京。今年是利玛窦逝世400周年。罗马教皇保罗二世致词称:“利玛窦神父最大的贡献是在‘文化交融’的领域上。他使中国人得以认识耶稣基督……他在自己身上把司铎与学者,天主教徒与东方学家,意大利人和中国人的身份,令人惊叹地融合在一起。”    
美国东部時间2012年10月1日傍晚。范立欣打好领带。从酒店出来,走进正值下班高峰期的纽约地铁站。他要前往第33届新闻及纪录片艾美奖颁奖典礼现场。他执导的纪录片。关于中国农民工的《归途列车》(以下简称《归》)获得两个提名。  2009年10月在加拿大首映后,《归》在全球收获了至少50个以上奖项。作为一部无中国官方背景、中加合拍的社会现实题材独立纪录片,《归》在2011年初拿到公映许可证,才得以正式
“别人都说沃尔沃是从‘0’开始,我觉得沃尔沃是从负数开始。”面对记者,付强谦逊地说。  今年46岁的付强,曾任一汽大众销售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上海大众斯柯达事业部部长、北京奔驰销售与市场执行副总裁。今年4月,他受邀加盟沃尔沃,并在6个月后,升任沃尔沃中国销售公司CEO。  近乎与此同时,原沃尔沃全球总裁兼CEO斯蒂芬·雅各布也宣布离职,由知名汽车公司曼集团(MAN AG)原董事长兼CEO汉肯·塞
诺基亚渠道逼宫、人事调整的背后还是那个老问题,在智能手机时代这个昔日的巨人已失去了辉煌,他们想改变却总是无效。    6月3日,诺基亚对外宣布,其大中国、韩国及日本区高级副总裁梁玉媚正式离职。这已是此职位在半年内的第二次人事调整了。去年12月,诺基亚全球副总裁,负责中国区手机业务的邓元鋆离职,加盟了AMD。   在离职前,梁玉媚的权限集市场与销售于一身,又全权对大中国区市场负责,再加上中国是诺基亚
从楼市到车市,接连推出的限购令正在勾起人们对票证时代的回忆。那些本该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东西,正变换着形式重新走进人们的生活。  继上海、北京之后,广州也加入了限牌的行列。也正是广州的加入,让人们看到了这场发端于京沪的限牌运动,呈现出向全国蔓延的趋势。  限牌令一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汽车产业。在车市整体不景气的情况下,广州这一汽车消费重镇的“沦陷”,对于汽车厂商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但是,最让厂商担心的
营养均衡,蛋奶素为好  素食者要实现营养成分的全面均衡,确实可以做到,但是需要费不少心思。一定要素食,最好也做喝奶吃蛋的“vegetarian”,而不要做彻底素食的“vegan”。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素食在世界许多地方都有悠久的历史。随着人们对健康和生态等方面的关注,素食主义在目前甚至成为了一种时尚。关于素食的是非也众说纷纭——素食者说素食可以健康长寿,肉食者说素食导致营养不良。抛开信仰和
30年前,土耳其记者德莱托古鲁见证了查尔斯与戴安娜的世纪婚礼;如今,他又将目睹威廉王子与凯特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不过现在,不仅是英国人,就连这位外国记者对王室的关注度也下降了。他只想去街上走走,完成属于他的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的故事。    61岁的简·德莱托古鲁头发有些花白,和墙上挂着的旧记者证照片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相比,看起来差别很大。当然,30多年的岁月虽然让他失去了那蓬典型的土耳其式大胡子,
无论是家庭喜剧还是十年追凶案,好故事一向是坎帕内拉电影的核心。但兼任编剧的坎帕内拉没有满足于用一个漫长而诱人的故事玩弄观众,他善始善终地讲完了这个故事,干净利落。    胡安何塞坎帕内拉好像并没有冲出阿根廷、走向世界的雄心。在《谜一样的双眼》意外获得第82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时,这位胖乎乎的阿根廷大叔用磕磕绊绊的英语说:“我代表剧组、我爱的人,非常感谢你们……英语好难啊,(我的)语速太慢了……我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