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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用两部著作来谈一个字的用法,而且使藏族知识界能掀起“护字潮”(例如:sa mthA med dgag smra ba)的字少之又少。它就是藏文三十字母中的sa((?))。两部著作和“护字潮”足以说明sa字的重要性。基于文库统计,现代藏文中sa字是使用率非常高的一个字母。那么,sa字在藏文中到底有多大的“权威”?它有什么样的功能使掀起“护字潮”?从历时和共时层面看它的音又会发现什么呢?这些是本文要努力回答的问题。笔者主要依sa字的“形音义”,分四节进行了探讨。第一节是本文入门。本节主要介绍了和sa字关系紧密的两部著作,即《后加字sa异同显灯》(sa mthvi rnam dbye rab gsal sgron ma)和《正字法》(yi ge dag sdeb)。通过文献对比发现,这两部著作处在“对立统一”之中。藏文的动词按形态变化规律分“一般(sbyir btaη)、特殊(sbyir btaη ba)、零散(thor bu ba)”三类,我们一般称为,“三时一般动词、三时特殊动词、三时零散动词”。因“一般动词”多半依靠前加字表示相对的式,无须再后加字sa字来实现,“零散动词”中也有即便失去过去式再后加字sa,可依靠其标志来确认它的所对应的时(例如gyg gyog gyb),所以《正字法》极力反对《后加字sa异同显灯》里一般动词和零散动词中,过去式添再后加字sa字“乱用”形式。另外,《后加字sa异同显灯》里很多名词加了再后加字sa,而《正字法》反对,并且认为对名词加再后加字是一种“误传”,应加以纠正。藏文著作中很少用两部著作来谈一个字的用法,这使我们好奇sa字有何等魅力?通过查阅比较后发现,藏文中sa字是使用率极高的一个字。这让我们更一步了解sa字有很大的帮助。总之,本节主要对了解sa字奠定基础。第二节主要针对sa字的形。不知道别的民族对“文字”(yi ge)这个术语有没有分歧,藏文中对“文字”有指“形”、“音”、“形音结合”的三种理解。所以本节探讨怎样界定文字也至关重要。严格来说,“文字”指“形”是比较恰当的,但是就像所谓“每一个词都有它自己的历史”那样,“文字”这个术语也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按照藏文中“文字”术语理解的特殊性,本文拿比较宽的尺度,认为“文字”是一种形音结合体。本文第二节出现的sa字多半指“形”,第三节多半指“音”,第四节多半指“形音结合”所产生的功能。本节依《三十颂》等十二篇著作,从年代比较确定的《语门文法概要》(十世纪末珍贝益西扎巴著)到《藏文字词概述》(十九世纪中阿拉善阿旺丹达拉然巴著)整整经历了九个世纪,揭示了 sa字在文法书中如何被前辈注重的一条路线。笔者发现,sa字发音部位描述出现了差异。没有先进机器的年代,前辈们只能靠个人的感觉描写发音部位和方法。另外考虑共时和历时的影响,最后基本上能确定sa字的发音部位应当是舌尖前。结合者十二篇著作后,基本上可以确定,sa字可以出现在基字、后加字、再后加字、上加字的位置,同时发现是作格和过去式的标记。第三节从历共时角度探讨sa字音。同盟碑文(823)中音译大臣姓名时和基字、上加字sa对应的有“心/悉/苏/箫/僧”.这样我们发现,音译中随sa的语音条件不同,采用的对应的汉字也不同。虽然同盟碑文是较可靠的材料,但不能因此我们断定九世纪后加字sa音脱落。因为十三、十四的文献中我们找到了后加字sa音的蛛丝马迹。如元文献中出现了八合思罗古罗思监藏((?)1239—1280)、巴乞刺思巴斡节((?)1246—1303)琐南札思巴((?)1359—1408)、乌斯藏((?))、朵(突)甘斯((?))、阿里斯弄郎思((?)),西番译语中的辍思应思((?))、羊思((?))、物克思((?))等等,出现了对音后加字sa的音。一些人认为,十三、十四世纪的这种是文读的残迹,并非白读。但是,本人研究阿木去乎方言时发现,有文白叠置或白读音变比文读慢的情况,尤其是基本词汇中的元音。这样,笔者认为,十三、十四世纪的这种现象并非文读,而是白读。另外,本节中探讨了方言中sa音的音变条件极其相关问题。最后,用现代语言学的发音理论,解释了藏文中sa字为什么不出现在基字“da/ma/va”之前的原因,同时提出了研究中有些人不分后加字sa和/i/的问题。了解某一字或词时,往往出现“力不从心”的局面。因为词有普通意义和特殊含义。同样,藏文中的sa也不例外。第四节中对sa字功能作出了一些解释。笔者发现sa字上加和后加时它有较为明显的功能,简称“两素、四标、两因”。“两素”即构词素和格的要素;“四标”即使动标记、能动标记、过去时标记、命令式标记。“两因”即变词性质和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