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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车辆的运用及发展情况是中国古代机械史和交通史研究的重要领域之一,其中先秦、两汉时期的车辆已经被学者们研究得比较充分了。但是东汉以后的车辆多被学术界忽视,明清时期的车辆也不例外。不少学者甚至认为明清时期车辆的发展已趋于停滞,车辆的形制已没有显著的变化和进步了。
学界的忽视以及某些学者的片面看法主要是缘于资料的严重缺乏。笔者收集到大量尚未引起重视的图片和文字史料,并结合前人研究,对明清时期流行使用的车辆进行了比较全面的归纳整理,并将它们分为独轮车、双轮车、多轮车三类进行讨论,在每一类中又根据车辆的用途进行了再分类。笔者将明清时期的车辆与明代之前的同类车辆进行比较分析,寻找明清两代车辆与明代以前车辆的异同之处以及相对于明之前车辆的发展变化情况。在此基础上,笔者简要分析了影响明清时期车辆形制特征的几点原因。
本文最主要的发现是具有实用价值和能广泛使用的三轮车和四轮车在明清时期大量出现,其中四轮车的使用又更为广泛;而在明代之前,三轮车和四轮车仅仅偶有零星出现。其次,本文发现明代战争刺激产生了种类繁多、形制新异的战车,这些战车开始由民间车辆改装而来,随后演化出的许多战车形制迥异于民间车辆。与火器的结合是明代战车形制产生重大变化和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明代大量出现了形制上互有共同之处的五类双轮车:手推双轮车、人力座车、畜力座车、人力轿车、畜力轿车,这些之前未曾引起学界注意的双轮车是明代车辆仍有重大发展的表现之一。此外,明清时期车辆的形制变化还体现在很多细微之处。
通过与前代同类车辆的比较,笔者发现明清时期车辆虽确有明显发展与进步,但是继承前代车辆的形制特征仍然占主要地位,这也是影响明清时期车辆形制的首要因素。此外,社会新需求、社会流行风俗、木工工具的进步都可能影响明清车辆形制的变化和发展。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讲的清代车辆专指中国古代传统木质车辆,十九世纪后期从西方传入的西方四轮马车,乃至自行车、火车等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