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地的发展演化是旅游地理学研究的热点课题之一,对其的研究不仅有助于梳理旅游地发展演化的脉络,探究其发展演化的内在规律,同时也有助于揭示其发展演化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因地制宜地采取有效措施促进旅游地旅游业健康持续的发展。然而,以往的研究大多难以脱离经典空间结构理论的束缚,且研究视角单一、研究方法缺乏创新,难以真实地反映区域旅游发展的实际情况,而旅游场强可以反映旅游经济发展的扩散影响问题,是旅游地空间格局研究的有效方法和手段。基于此,本文以长江三角洲城市群26个地级市为研究对象,按照地理学研究的“格局-过程-机理”基本范式,综合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可达性技术方法、改进场强模型、空间变差函数和地理探测器模型等方法对2000-2016年间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区域旅游场强时空格局的演化及其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研究结果表明:①长三角城市群城市旅游综合实力总体表现出差异化显著的特征,但这种差异呈逐渐缩小的趋势,不断向着优化均衡的方向发展;②随着交通道路的快速发展,区域交通可达性的总体水平得到了显著提升,并形成了明显的“中心-外围”的结构特征;③2000、2007和2016年3个研究时段,区域旅游场强呈现出不同的空间格局特征,但总体上形成了以上海为核心增长极,主要沿“合-宁-沪-杭-甬”线向外扩散的格局。空间形态由2000年的“Z”字型演变成2007年的多圈层格局,最后演变成2016年的“八爪鱼”状。区域旅游场强空间的总体格局日益复杂,旅游经济的联系程度在不断加强,区域旅游一体化进程在快速推进:④从2000、2007和2016年3个研究时段看,各城市旅游场强的平均值、最大值和最小值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增大。其中,旅游场强平均值的变化幅度均较最大值和最小值的变化幅度大,表明长三角城市群区域旅游场强整体水平得到显著提高。另外,3个研究时段旅游场强的类型也从较低场强区向较高场强区过渡转变,较低场强区面积在逐渐缩小,中高场强区面积在逐渐扩大。苏南、上海、环太湖等地区的变化较其它地区明显,旅游场强一直处于较高类型的水平;⑤从旅游场强的空间变异性看,2000-2016年间,长三角城市群区域旅游场强空间格局的连续性和自组性越来越好,空间分异的随机性在不断降低,而由空间自相关引起的结构分异开始显现。总体上,长三角城市群区域旅游场强的空间演化具有明显的规律性,空间分布形态在保持稳定的内部结构的同时,逐渐向发展较好的区域靠拢,而由此导致区域内部与外围边缘地区旅游场强差异较大的特征;⑥长三角城市群区域旅游场强空间格局的演化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总体来看,交通优势度、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旅游资源禀赋和政策导向是影响区域旅游场强空间格局演化的主要因素,其中交通优势度是影响区域旅游场强演化的重要因素。⑦综合全文研究,结合长三角城市群旅游发展的现实情况,建议应采取“以点带轴,以轴带面”的发展模式,努力构建“一核四圈四带”的旅游空间发展格局。本研究不仅有助于揭示长三角城市群区域旅游业发展的差异性,探究其发展演化背后的影响因素,构建影响区域旅游空间格局演化的一般机制,并因地制宜地采取有效措施推动长三角城市群区域旅游的协调发展,缩小区域旅游发展的差异,有效提升城市群旅游业的整体发展水平,进一步促进城市群旅游业的健康持续的发展,同时也进一步丰富了旅游空间结构的理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