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一个历史过程,不是骤然发生的。大学特色作为大学文化的重要构成部分,其形成与发展,一直或明或暗包含在这一进程中。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大学特色问题成为我国正在进行的大学改革所面临的核心问题。本文认为,对大学特色的认识,应有广义和狭义之分。脱离广义上的大学特色而单纯研究狭义上的大学特色,会造成认知上的片面,从而不能有效地解决当前的问题。大学特色就其本质而言,是“内生的”,是大学发展过程中与生俱来的、无意识的产物;它不受功利性的牵引,而追求内在的意义。在现代语境下,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以及诸多新建院校的加入,大学特色走上了“外生性”之路。其中,高等教育市场化是现代大学创建特色的源动力。从清末萌芽到文革后高等教育调整和恢复的百年,是中国大学努力建设自身特色的一百年,充满了曲折与障碍。关于大众化阶段的中国大学特色,文章从宏观和微观角度进行了探析,视野分别为马丁·特罗的阶段论和高校本科教学评估特色项目。研究表明,较比欧美这些先发内生性大学,后发外生性的中国大学的国家特色变异情况严重,以至于大学的本性都被蒙蔽。大学的变异影响到中国大学的院校特色发展,直接导致大学走向趋同,特色缺失。通过组织社会学的考察认为,大学的趋同和趋异是一种双向运动,都是大学应对制度环境而作出的调整与选择。中国大学走向趋同,是大学适应中国环境制度无奈而理性的选择。中国大学趋同运动的强盛、趋异运动的微弱,才从根本上导致中国大学的特色缺失。中国大学趋异运动的微弱,很大程度上由是市场竞争的缺位与错位所导致的。解决中国特色现状的治本之法,关键在于顺应高等教育市场化的趋势,引入公平合理的市场竞争机制。其中,建立现代大学制度、提升大学校长的素质和责任意识、完善评估机制以及挖掘传统文化的积极元素,是创建中国大学特色的保障。展望中国大学特色发展未来,中国大学将会在趋同中找回大学本性,在趋异中形成鲜明特色,但这将是一条艰辛而漫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