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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文德尔班(Wilhelm Windelband,1848-1915)是新康德主义西南学派的创始人,他的历史思想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德国哲学和史学界有着深远的影响。长期以来,学界的研究对文德尔班历史思想的研究集中在理论层面,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文德尔班作为哲学史家的身份及其哲学史著作当中的历史编纂思想。 本文基本思路是从历史到文本。在文章第一部分,笔者试图回到文德尔班所处的具体思想语境之中,去寻找他所要回答的时代问题:面对19世纪以来,以自然科学和历史科学为代表的经验科学的急剧发展,哲学自身将何去何从。在此问题意识下,文章将分析和诠释文德尔班的主要哲学概念,并将注意力投向了其同当时其他思想力量——科学主义和历史主义——之间的交锋与互动。以上部分均构成文德尔班哲学史写作中的问题意识,并将出现在文章的第二部分中。 本文第二部分将《哲学史教程》视作史学作品,笔者将首先分析文德尔班对哲学史概念的理解,并阐明其同19世纪德国哲学史写作传统以及历史学之间的关系;而后,通过对史学叙述的解读与分析,笔者将试图揭示,文德尔班如何在历史的个别和差异性之中“制造”出哲学史发展的连续性同一性,并最终为哲学身份的合法性和意义而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