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最终源泉,是一国或地区经济持续增长的内在推动力。中国经济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已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在这一重要的战略转型时期,中国企业如何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变得更为重要。已有研究发现,国际贸易是技术溢出的一个重要渠道,企业可以通过参与国际市场并吸收来自国外的技术溢出以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出口是国际贸易的重要形式,中国作为世界第一出口大国,能否通过参与出口市场,提高自身创新能力,成为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本文通过对已有文献进行梳理发现,出口对企业创新存在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已有文献多数将出口对企业创新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分开进行研究。本文在考虑企业之间的社会互动的情况下,运用一个统一的实证框架,同时研究出口对企业创新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具体地,本文以Hudgens和Halloran(2008)提出的实证研究框架为基础,依据企业所属行业和地区将企业样本划分为不同的集群,结合我国微观企业数据,实证检验出口对企业创新的各类效应。实证结果表明,出口对企业创新的各类效应会随着集群内出口企业集聚程度的不同而发生改变。具体而言,出口对企业创新的直接效应会随着集群内出口企业占比的增多而减弱。而出口对企业创新的溢出效应则与集群内出口企业占比呈“倒U型”的关系。将出口对企业创新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进行加总后,研究发现,出口对企业创新的总效应与集群内出口企业占比呈“倒U型”关系。本文研究结果表明,出口有利于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政府应鼓励企业通过进入出口市场,学习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进而提升创新能力。同时,由于出口对企业创新的总效应与集群内出口企业占比呈“倒U型”关系,表明存在“最优出口密度”。因此,政府应制定相应的政策使得特定的地区和行业的出口密度保持在适宜的范围内,营造良好的竞争环境,避免出口企业的过度集聚,支持企业自主研发,进而更好地推动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