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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人类社会领域中的一种现象,从属于政治,而且是流血的政治,是不遗余力地迫使对方从力量到意志屈服的一种暴烈实践活动。对战争进行研究和认知的方式和手段伴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和变化,从思辨式“庙算”到沙盘推演,再到信息时代战争模拟与仿真,无不体现了人类对战争的认知追求,而虚拟战争则是基于虚拟实践的思维方式,对战争认知追求在当代的一种实践和反思。本文把虚拟实践分为广义虚拟实践和狭义虚拟实践。本文所论篇中若无特殊说明,是在狭义定义上使用“虚拟实践”一词。虚拟实践是以现实实践为基础,是信息时代实践方式的发展,是当下对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拓展和应用。虚拟实践以其超越性的实践方式和思维方式为信息时代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了新动力。与现实实践相比,其主要有虚拟实在性、虚拟现实性、超越性和沉浸性等四个方面的特点。基于这些特点,使得虚拟实践可进行超越性的“实践”,使实践更具灵活性,也极大拓展了实践的领域和范围。从而,这种实践方式也对认知战争的发生、探索战争发展规律和超前评估战争等提供了体现信息时代的实践方法和思维方法。虚拟战争是以虚拟实践的思维方式对战争进行认知的一种途径,与广义虚拟实践和狭义虚拟实践相对应,文中把虚拟战争分为广义虚拟战争和狭义虚拟战争。本文仅对“狭义虚拟战争”进行研究并在狭义定义上使用“虚拟战争”一词。虚拟战争是时代发展的产物,其对战争的认知依然遵循主体--中介--客体的三维认知模型。因此,虚拟战争的产生、发展和认知与实践活动等均离不开时代基础,特别是用于进行虚拟战争时所构建的相关中介更是如此。为此,简要论述了几个影响虚拟战争和构建中介的相关理论和技术。这些理论和技术既为虚拟战争提供了时代基础,也为中介的构建提供了技术和理论方面的支撑。虚拟战争是在虚拟时空中,以虚拟实践方式所进行的“战争”,其具有客观性、可重复性、可实验性、交互性、沉浸性等特点。虚拟战争的这些特点,体现了与现实战争和现实实践之间的各种关系和联系,是以“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思维方式,既可以完成对战争自身规律的认知,也可以超越性认知未来战争,从而遏止战争。虚拟战争的实践主体是现实的人。虚拟战争中的主体和客体,既具有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对主体和客体的一般规定性,也体现了历史性和基于时代的发展性。虚拟战争中主体具有主体性地位和主体客体化特点,而客体则具有客体主体化、层次性、体系性、超越性、涌现性、代理性等特点。同时,虚拟战争中主体和客体之间,存在着对立统一关系和双向构建关系。虚拟战争中,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特征更加明显,二者关系也更加紧密。利用虚拟战争对战争所进行的认知活动是借助于中介来实现的。在这个认知过程中,依然遵循需要通过创建中介并借助于中介来完成认知和实践活动。文中论述了基于中介完成虚拟战争的思路,基于抽象思维,把基于中介完成认知战争的构建过程分为概念描述--概念建模--数学建模--中介实现--中介运行与应用等几个阶段,这几个阶段之间则构成了一个从问题提出到解决和分析问题的完整链条。其中,上一个阶段和下一阶段之间是紧密的衔接关系。对于这个链条,不应静止的来看待,而应是随着科技和理论等的发展而不断完善和发展的,体现为一个螺旋上升的发展过程,这个发展过程也是一个扬弃和否定的过程。最后,对完成虚拟战争的中介,基于发展的思维,在宏观层次上对中介未来的形式和作用进行了扼要论述。虚拟战争是基于虚拟时空的一种战争存在。虚拟战争的时空观,是对科学时空观在虚拟时空中的一种反映和映射,是在客观时空观基础上,基于信息技术所形成的。它通过主体性、客观性、历史性和相互转换性等四个方面,展示了虚拟战争中时间和空间的特点。在虚拟战争时空中,时间主要有三种存在形式并作用于不同的认知过程中,从而改变了现实时间的单一矢量性和均匀流逝性,以多种尺度、多个矢量共同作用于虚拟战争中。虚拟战争中的空间则基于现实客观空间,通过抽象和转换,结合信息技术所产生的网络空间、信息空间和认知空间等,以“虚”“实”相结合的方式,共同形成了虚拟战争的存在空间。最后,论文论述了虚拟战争中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意义。实践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范畴,虚拟实践作为一种实践形态早已存在,只是由于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使得在当下虚拟实践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应用和发展。论文也试图从哲学反思的角度来思考虚拟战争对战争的认知方式、思维方式以及存在方式等所带来的改变和冲击,基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方法论,对虚拟战争的认识论意义和方法论意义进行了初步探讨,并基于历史和时代的发展,初步思考了虚拟战争对未来战争样式所造成的可能影响以及虚拟战争自身定位问题。本文中,“虚拟”一词所表达的是战争所存在的空间、认知战争所运用的手段等已经不同于传统方式。本文没有把重点放在实现虚拟战争的有关科学技术、科学理论以及相应的军事理论等方面,而是在哲学视域中,对信息时代虚拟实践在战争研究领域中的应用特点、应用方式和价值等进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