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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1)检验三类冗思的调节作用;(2)考察焦虑症状是否影响三类冗思在生活事件与抑郁症状关系中的调节作用;(3)考察抑郁症状是否影响三类冗思在生活事件与焦虑症状关系中的调节作用;(4)考察神经质人格是否影响三类冗思的调节作用。方法:对618名高一学生进行为期两年共九次的追踪研究。第一次调查时,分别用以下6个量表评估个体的抑郁症状、焦虑症状、生活事件、冥思与反思、应激冗思和神经质人格:(1)流调中心用抑郁量表(center for epidemiological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 CES-D)、(2)儿童青少年多维度焦虑量表(multidimensional anxiety scale for children, MASC)、(3)青少年生活事件问卷—修订版(adolescent life events quetionnaire-revised, ALEQ-R)、(4)冗思反应量表(rumination response scale, RRS)、(5)应激反应问卷——冗思分量表(the rumination subscale of responses to stress questionnaire, RS-RSQ)和(6)大五人格问卷—神经质分量表(NEO five factor inventory-neuroticism subscale, FFI-N)。首次测评后每三个月对所有参与者的抑郁症状、焦虑症状及生活事件发生情况进行追踪测评,共追踪8次(即3个月、6个月、9个月、12个月、15个月、18个月、21个月、24个月),历时两年。采用多层线性模型(hierarchical linear model, HLM)对追踪数据进行分析。结果:(1)四类生活事件的得分从高至低依次是学习事件、友谊事件、家庭事件和恋情事件。单因素方差分析表明,四类生活事件得分的差异显著(F(3)=125.82,p<0.001);事后比较显示,除了家庭和恋情事件得分差异不显著之外,其他生活事件两两比较,差异显著。(2)未控制焦虑症状和神经质人格时,冗思与生活事件交互作用显著的有以下六个模型:学习事件×应激冗思(β=0.61,F(1,3080)=4.08,p<0.05)、友谊事件×应激冗思(β=0.94,F(1,3341)=5.77,p<0.05)、学习事件×冥思(β=0.86,F(1,3376)=8.23,p<0.01)、友谊事件×冥思(β=1.22,F(1,3582)=12.18,p<0.001)、家庭事件×冥思(β=1.19,F(1,3584)=6.39,p<0.05)、学习事件×反思(β=0.60,F(1,3376)=4.03,p<0.05)。(3)控制焦虑症状后,冗思与生活事件交互作用显著的有以下四个模型:友谊事件×应激冗思(β=0.82,F(1,3245)=5.63,p<0.05)、学习事件×冥思(β=0.59,F(1,3290)=5.46,p<0.05)、友谊事件×冥思(β=0.79,F(1,3477)=6.63,p<0.05)和学习事件×反思(β=1.52,F(1,3449)=5.16,p<0.05)。(4)控制焦虑症状和神经质人格后,冗思与生活事件交互作用显著的仍然是以上四个模型(p<0.05)。(5)未控制抑郁症状和神经质人格时,仅冥思与友谊事件的交互作用显著(β=0.64,F(1,3290)=6.47,p<0.05)。(6)控制抑郁症状后,冥思与友谊事件的交互作用不再显著(β=0.53,F(1,3377)=0.89,p>0.05)。(7)控制神经质人格后,冥思与友谊事件交互作用仍然显著(β=1.52,F(1,3208)=4.63,p<0.05)。结论:(1)高中生经常遭遇到的是学习事件和友谊事件。(2)在学习、友谊事件与抑郁症状的关系中,冗思起调节作用,支持抑郁的冗思—应激模型。(3)在学习、家庭、恋爱事件与焦虑症状的关系中,冗思不起调节作用,不支持焦虑的冗思—应激模型。(4)焦虑症状不影响冗思在生活事件和抑郁症状关系中的调节作用。(5)抑郁症状能够影响冥思在友谊事件与焦虑症状关系中的调节作用。(6)神经质人格不影响冗思在生活事件和抑郁/焦虑症状关系中的调节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