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选用何种盈余管理方式取决于其面临的政策环境、竞争压力、外部审计质量和财务状况等因素。应计和真实盈余管理的成本在不同政策环境中大小不同,从而促使上市公司产生不同的选择。在外部政策趋严的情况下,虽然真实盈余管理成本更高,但企业仍倾向于使用隐蔽性更强、更难以察觉的真实盈余管理,以躲避外部监管以及会计师和分析师的识别。深交所于2011年11月28日发布《关于完善创业板退市制度的方案(征求意见稿)》。2012年2月24日,深交所在对《方案》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和完善后,发布《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2012年修订)》,将退市制度的具体方案融入其中。新版《上市规则》补充了创业板企业的退市条件,修缮了恢复上市的审核要求,将财务报表明显违反会计准则又不纠正的企业纳入快速退市范畴,增加可能被终止上市企业的信息披露频度,确定终止上市企业进入退市整理期以及规定终止上市企业立即安排进入代办股份转让系统。本文利用双重差分模型考察创业板企业在2012年退市制度出台前后的盈余管理方式和程度变化。实证结果表明,退市制度的推出对创业板企业盈余管理行为产生了显著的影响。与预期一致,退市制度出台后,创业板企业出于规避监管的需求,减少了风险较大、成本较低的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转而使用风险较低、隐蔽性更强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另外,由于销售操控涉及与下游购买方的合作,沟通成本较高,难度较大,因此在制度推出前后变化不大。由于创业板企业的特性,其在退市制度出台后更倾向于采用操作空间大的费用操控和生产操控。文末,作者为创业板上市公司财务信息的健全和退市制度的完善提供了有效的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