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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贸易理论是当前国际贸易理论的前沿,作为该理论的代表人物的Melitz(2003)提出的经典模型得到一个重要的推论:由于企业进入国际市场需要支付一个较高的固定成本,只有高生产率的企业才能承担,因此只有高生产率的企业才能选择出口,低生产率的企业只能内销。这个推论被国内学者所重视,一般称其为“自我选择效应”。中国学者们对中国企业出口是否存在“自我选择效应”做了很多的验证,一些学者得到的结果认为中国出口企业的生产率反而低于非出口企业,企业出口不存在“自我选择效应”,他们认为中国的出口现象违背了Melitz(2003)的基本理论,并将这种现象称为“生产率悖论”,支持悖论的研究通常使用劳动生产率或近似全要素生产率作为企业生产率的指标。另一些学者的研究结果显示,出口企业的生产率明显高于非出口企业,支持了企业出口的“自我选择效应”,这些学者通常使用半参数估计法估算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不同的全要素生产率计算方法对验证的结果有一定的影响。本文使用全要素生产率指标衡量企业的生产率,并采用OP法、LP法、ACF法三种计算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数据上,本文使用1998年至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筛选出制造业的样本,经过处理,得到一个300多万观测值的非平衡面板(1)。理论上,本文以Melitz(2003)的企业异质性理论为基础,结合中国实际情况,放松其对不同企业面临相同出口固定成本的假设,并假设国内市场存在市场分割,企业进入国内市场也面临固定成本。在此基础上,分析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对出口选择的影响以及外资属性、资本密集度、出口密度对企业出口“自我选择效应”的影响。根据理论和实证结果本文得到以下结论:(1)整体而言制造业企业出口存在“自我选择效应”,即制造业企业出口确实存在一个“全要素生产率门槛”,拥有较高全要素生产率的企业才能出口,符合Melitz基本模型的预测;(2)外资企业出口存在“生产率悖论”,非外资企业出口存在“自我选择效应”;(3)劳动密集型行业企业出口存在“生产率悖论”,资本密集型行业企业出口存在“自我选择效应”;(4)一般贸易企业出口存在“自我选择效应”,加工贸易企业出口存在“生产率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