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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已经成为学界的热门话题之一。福柯理论的普及使得研究者得以从性、话语和权力的视角来探讨传媒中最频繁、最具象征性的身体现象。然而正如有人已经指出的那样,福柯的理论实际上是一种隐蔽的现象学,福柯本人超越话语权力的努力随着他患病死去而未得实现。而福柯片面地把身体引为权力的玩物实际上遮蔽了身体的存在。身体的角色、地位暧昧不明。但如果我们采用更加彻底的现象学的方法来考察它,便会发现身体是与意识紧密交织的存在。现象学的方法把身体与意识的整体现象收入眼中,它追寻身体的公式是:让身体自己告诉我们身体本身是什么。在本文当中,我们首先从纪录片当中的身体现象出发,通过动用我们自己的身体,通过让我们的身体向镜头的身体,从而最终向镜头中身体融和,我们能够将身体是如何的存在公布出来。但界定身体并非本文的终极目的,如标题所示,从纪录片当中的身体现象来观照乡村人群的生存状态,才是立意所在。然而要从纪录片当中的身体现象“还原”出乡村人群的生存,必然要跨越镜头设置的“屏障”,如何确保这条融和之路得以走通呢?这就要求我们对镜头做一种现象学的分析。而镜头实际上是一种身体性的存在,镜头是一种“看”的方式。在做好上述两个方面的准备之后,我们才正式启程,但我们实际上早已在展开着对乡村身体的观照,因为我们在全文中所选用和分析的都是涉及乡村人身体现象的片目及其片段。我们发现,全文的三段都可统一在一种身体的现象学当中,而这种现象学的展开都围绕着纪录片中的身体现象,并主要是乡村身体现象。身体的存在论是从对纪录片中的身体现象的分析得出的,镜头本身的“本体论”也是从对纪录片作为“看”的身体现象的分析得出的,而乡村人群的生存则通过对他们的身体所在的意义场的现实分析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