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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是我们伟大祖国具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民族,而且藏族文化博大精深。文化的发展与教育关系密切,离不开教育的存在与维系,故此研究藏族教育的发展成就也是历史所赋予我们的责任。本文首先回顾了吐蕃教育发展的历史背景,且基于本选题教育内容的明确指向,决定了此处不能止于对吐蕃史的简单复述,而必须是以与教育相关内容为依据的选择性表述,旨在因应后文并形成理论上的呼应,以体现出历史与逻辑的一致。由于远古时期教育发展系吐蕃教育发展的源头,亦为苯教文化之重要形成期,因此它与吐蕃王朝的兴衰共同建构了吐蕃教育发展的背景。至于把赤松德赞时期作为分水岭,将该章分为两段区别论述,乃因其是佛苯势力发展、消长的转折点。关于唐蕃间中央官学教育的发展,本文共分三部分试予论述:历史沿革、内容与意义。唐朝中央官学教育的发展建立於盛唐政治、经济空前强大之基础上,同时亦深受唐蕃关系发展之影响,其中“永淳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但最终能够左右唐蕃问官学教育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乃是当时中国社会发展的基本矛盾,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发展。此外,经学、礼仪等虽是中央官学的规范性教育内容,但实际学习范畴涉及了社会、历史、军事、地理、制度等方而,超越了中央官学所规范的内容。虽然吐蕃诸学子乃是於唐中央官学接受教育然究其根本,还是离不开吐蕃王朝自身开放进取的学习精神与良好的人才培养机制,故此唐朝中央官学教育的发展既是汉藏两族文化交流的历史鉴证,也更是吐蕃王朝开明教育制度本身所创造的又一个成功典范。藏文的创制对于发展教育事业、形成藏传佛教、开展文化交流等具有重要意义。就藏文诞生的实际过程而言,是吞米桑布扎克服了诸多困难,在前人的基础上改创出了沿用至今的藏文,这属于事实判断的范畴;但吞米大师亦足以堪称藏文之创制者,这是从价值判断出发的结论,实际折射出了后人对于大师功绩的肯定与赞颂,故此宜将两种观点合一致思,且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创制藏文之后,吐蕃王朝遂大力推动了藏文教育的发展并卓有成效。此外,从寺院、宫廷、民间等不同角度,本文对佛教教育也作了较详尽的论述。文中首先阐述了大、小昭寺等早期建造的寺院及其教育功能。继而以桑耶寺等为代表,文章继续探讨了这一时期的寺院教育。当然,在赤松德赞之前,吐蕃佛教传播仍主要集中於吐蕃王宫和社会上层的范围,故而宫廷教育在吐蕃佛教的思想领域内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与导向意义。至于民间教育状况,较之佛教思想在吐蕃上层的发展而言还存在很大差趴。总之,吐蕃佛教的传播足‘场自上而下的思想运动,体现在教育方面,足一个“王室教育→寺院教育→民间教育”的发展流程,其中最为薄弱的一个环节是民间教育,这也恰恰是一种社会思潮所赖以生存的土壤。诚如王森先生所言,在赤松德赞大兴佛教之前,苯教在西藏仍足占统治地位的宗教。因此吐蕃苯教教育发展在整个藏族教育史上具有重要研究价值。苯教经典、苯教寺院教育在吐蕃王朝就已存在,文中对此已做出了详尽的论证。在赤松德赞之后,随着佛教建寺译经,迫使苯教教育进入到一个自为发展阶段,但苯教文化传播与苯教教育的展开并非集中於寺院,而是散存于包括寺院教育、宫廷教育以及伏藏教育、师徒相传、祭祀活动、岩画艺术等传播手段之中,但这并不意味着彼等传播手段之间是相互割裂并缺乏联系的独立个体,它们本身乃是一个相互渗透的统一体。作为一门历史悠久的学科,藏医学教育的发展至今已历时一千三百余年。当时不但涌现出一大批以宇脱·云丹贡布为代表的著名医师,还有一批以《四部医典》为代表的新医著相继问世,有力地推动了吐蕃医学教育的发展。吐蕃时期在天文历算方面亦成就显著,譬如象雄学者曾发明了一种名为“土赤普”的仪器,可以准确地预测出四季,这是吐蕃天文学方面的一项重要发明。最后,本文论证了吐蕃时期的教育思想与吐蕃教育发展的历史意义。纵观吐蕃的法律条陈,化德入法、以德为本乃是吐蕃法制思想的特点,而后又援教育入法律,使教育思想中涵摄有了德育理念。因此,法律、道德、教育三者相连,交互影响,彼此融合,使得内在的伦理诉求就被外化为两种体现:法律中的德治思想,教育中以德为本的教育理念。同时吐蕃王朝本着培育人才的策略,采取灵活的学习机制,造就了众多贤才。民间教育中也体现出注德德育的伦理化倾向,其中以宇脱·云丹贡布的德育理念与重视实践的学风尤为突出。概言之,吐蕃时期的教育思想就是以德为本,育才为策,学在四方,注重实践。至于这一时期教育发展的历史意义,则在于其为藏文化的传承整理并保存了大量的珍贵典籍,不但培育了一批人才‘,也为藏族教育事业做出了可贵的探索,巩固了世代友好的汉藏关系。总之,这些教育成就并非历史的偶然,而是吐蕃文化繁荣发展的必然结果。既离不开先贤们的努力,也离不开吐蕃社会开放进取的学习精神,是众多积极因素合力形成的昌盛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