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类文明的成果,世博会的发展已经历时150余年,世博会的性质由早期的商业性逐渐向公共性转变,这与志愿行动的公共性取向是相一致的。这也是志愿行动开始进入现代世博会的根本性原因。本文运用公共性、公民社会与社会资本理论,通过对2010年中国上海世博会志愿行动的主体、过程的文献梳理与研究,发现从经济学的视角政府允许志愿者进入世博会的决策是完全理性的,从民主的角度看在中国大型活动的“成功举办”成为政治性的最高目标,稳定的价值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公民参与等价值,从公共性的视角看秩序的价值成为最重要甚至是唯一的维度,而忽略了公共参与、权利维护等公共性评估的多维标准。从管理的视角看,志愿者的组织动员主要是通过党团组织的体制内动员与社会动员的有机结合实现的,社会组织的参与是有限度的。通过与2005年日本爱知世博会、2008年西班牙萨拉戈萨世博会以及美国近现代世博会志愿行动的比较研究发现,日本志愿者的发展对中国的借鉴性最大,日本与美国关于国家与社会领域成长的互动关系也为笔者所持政府主导的国家孕育独立社会领域成长的基本判断提供了支撑。从国际比较的经验看,世博会志愿者的运作模式分为政府承办与社会承办模式,其中上海世博会的志愿者运作属于前者,组织力强是政府承办的优势所在,但其整体的公共性较为一般。管理的强制性与志愿者志愿性的平衡是政府志愿者管理中的基本问题,公共服务型的政府理念能够缓和两者的张力,这或许有助于改善政府承办模式。从社会资本的视角看,作为各主体间合作、奉献与互动的集体行动场域,世博会的志愿行动有助于上海社会资本存量的增加,大型活动为载体的发展是上海志愿事业发展与社会领域成长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