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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2015年全国两会召开前夕，前央视记者柴静推出了一部有关环境污染的纪录片《穹顶之下》。它讲述的是近几年来对中国环境影响最大的污染现象——霾的产生及危害。这部纪录片耗资百万，由柴静等新闻人自费拍摄，一经推出便引起了社会的热烈讨论。有的人认为柴静太过感性，以自己的孩子天生患有肿瘤为引子，煽动民心；有的人说片中有些数据的统计口径不对，数据处理不专业；还有人说这是柴静作为一名媒体人的良心的体现，我国要去工业化支持环保等等，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关键词：雾霾；去工业化
中图分类号：F27 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5）012-000-01
看完这个纪录片后，我也有很多感受。首先，非常感谢柴静制作这部纪录片所耗费的心血，以及她为环保事业所做的贡献；其次，对于这部片子里的某些观点，我也存在一些异议；最后，作为经济学专业的一名学生，我会从产权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提出自己对去除雾霾的观点。接下来，我将就以下的几个话题进行讨论：
1.造成雾霾的主要原因是什么？①粗放型的煤炭燃烧；②油品质量低
（1）柴静的调查中指出：国内雾霾产生的主要原因是大量的散煤燃烧，其中80%的污染来自于20%的散煤燃烧，这一观点基本正确。所谓散煤燃烧，就是粗放式的直接燃烧，这主要来源为小锅炉和居民用煤。这里笔者引用《煤炭使用对中国大气污染的贡献》中的数据，该文献表明2012年中國煤炭使用对空气PM2.5浓度的影响大概在51%-61%。其中一半以上的PM2.5是由煤炭直接燃烧产生的，约4成的PM2.5是伴随煤炭使用的重点行业排放的。煤炭使用对京津冀PM2.5的贡献为51%-62%，对长三角的贡献为54%-61%。
（2）中石油中石化长期以来对中国石油市场进行垄断，而且二者还或明或暗地对环保部门施压，使得中国油品质量长期低于发达国家，这些低质量的燃油通过汽车等交通工具的使用和排放进入大气，对环境造成了严重污染。
2.是不是由于煤炭和石油的大量使用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我国就应该去工业化，以保护蓝天、保护空气、保护河流呢？
不是的。其实我们应该理性地看待空气污染问题，不能将工业化给妖魔化，不能认为工业化就是罪孽深重的污染之源。事实上，工业化本身是人类文明的巨大成就，它也在改善着我们的生活。用安兰德的话来说，现在寿命在30岁以上的人，看见烟囱工厂应该脱帽致敬表示感谢！在这里不妨举个极端的假设：假如我们真的退回到农耕时代，那生活在现代的人多数是活不下去的。正是因为有了工业化，人们才将“鱼和熊掌兼得”变成可能，既能够享受工业化的好处，又不至于使空气特别污浊。我们不能只看见现在空气污浊的坏处，而看不见没有空气污浊前的其他坏处，那些也许更让人触目惊心，无法忍受。
其实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要发展成为发达国家，一个落后国家要发展成为先进国家，都要经历工业化的过程，而大凡工业快速发展的国家都必经雾霾期。拿西方国家来说，这些国家工业化进行得早，发展时间也长，所以污染得也更严重。比如伦敦自19世纪就是有名的“雾都”。中国正处于工业化向后工业化的过渡时期，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不断加速。在此过程中，我国确实使用了不少煤炭和低质量的油品，环境质量也在日益下降，但仅仅从环境的角度考虑，我国就要去工业化，这是不可行的更是不可能的！毕竟按照经济发展规律来说，我国还没有到达去工业化的阶段，或者说我国还不具备去工业化应该具备的条件。
3.既然不去工业化，是否意味着在我国进入后工业化阶段前，我们每天只能生活在雾霾中？
不是的。我国可以通过严控排放、加强管理、改变能源结构等手段来改善空气质量。其中严控排放是当务之急，转变能源结构是长远之计。其实有数据显示，短期来说，针对我国的国情，煤炭因其可靠性、稳定性和经济性，依旧会是我国近二十年内的主要能源。而清洁利用煤炭将是未来中国治理雾霾的主要途径。比如可以降低粗放式煤炭燃烧的比例；政府加强监管和处罚力度，推动电厂超净排放；提高煤炭的入洗率，这样可大大降低燃煤中有害物质的排放。对于油品低质量的问题，政府有关部门应明晰责任，加大监督力度敦促相关企业逐步提高油品质量，对排放超标的车辆进行罚款并积极整治等等。这一系列举措可大大改善环境质量！就长期而言，我国应加快转型升级，摆脱传统工业化的发展模式问题，走出一条以大力培育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先导的现代工业化道路，使雾霾彻底远离我们！
以上三个问题论述了去除雾霾并非要去工业化的问题，去工业化至少在当下的中国是行不通的。接下来，本文将从环境经济学的角度讨论雾霾的解决之道。
（1）雾霾实质上是一个公地悲剧问题
雾霾问题实质上是公地悲剧问题。环保主义者喜欢强调“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园”，希望激发每个人的环保意识，但环境问题就恰恰出在“共同”上。因为人人共有意味着人人没有，人人有责意味着人人无责，这样人们就不会去爱护环境。或者这样说，其实人人都有环保意识，这种意识根本就无须激发，人们真正缺少的是“共同家园”的意识。而往往越是强调“共同”，就好像越在强调“你爱护，收益是社会的；你攫取，损失社会平摊”，这就造成了一种没人爱护环境反而都会破坏的现象，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弱化“共同”的概念，去界定和明晰产权。
（2）去除雾霾，保护空气的重点是保护私人产权
可能有人会问，空气的产权应该怎么界定的呢？确实，空气产权的界定相比其他实物来说很复杂。但根据科斯第一定理，在交易成本为零的世界里，不论产权的初始界定如何，总能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也就是说在空气问题上，如果双方的交易成本很小，那受害方可以和排污方谈判，即排污方要为自己的排污行为付出代价。例如付费或以其他赔偿方式给受害方，直到双方达成交易，受害人同意排污方排污。——这是一种途径。另一种方法是利用可交易的排污许可证来解决排污问题，这种方法在许多国家取得了显著成效。排污许可证是政府根据国情为企业制定的排放标准，可交易，即特别需要排放指标的企业可以向其他企业购买，当然价格要双方谈判。这就保证了国家的排放总量被限制在一个固定的水平，又保证了资源能够流向最被需要的领域，使经济更有效率。
其实，在产权所有人同意的情况下，污染是一种权利，所以环境问题主要是侵权问题，如果没有侵权行为就不存在问题。我们也期待开创一个通过界定和保护私人产权以真正化解各种环境问题的环保新时代！
作者简介：刘芳芳（1993–），女，汉族，河北廊坊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2012级本科生。
关键词：雾霾；去工业化
中图分类号：F27 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5）012-000-01
看完这个纪录片后，我也有很多感受。首先，非常感谢柴静制作这部纪录片所耗费的心血，以及她为环保事业所做的贡献；其次，对于这部片子里的某些观点，我也存在一些异议；最后，作为经济学专业的一名学生，我会从产权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提出自己对去除雾霾的观点。接下来，我将就以下的几个话题进行讨论：
1.造成雾霾的主要原因是什么？①粗放型的煤炭燃烧；②油品质量低
（1）柴静的调查中指出：国内雾霾产生的主要原因是大量的散煤燃烧，其中80%的污染来自于20%的散煤燃烧，这一观点基本正确。所谓散煤燃烧，就是粗放式的直接燃烧，这主要来源为小锅炉和居民用煤。这里笔者引用《煤炭使用对中国大气污染的贡献》中的数据，该文献表明2012年中國煤炭使用对空气PM2.5浓度的影响大概在51%-61%。其中一半以上的PM2.5是由煤炭直接燃烧产生的，约4成的PM2.5是伴随煤炭使用的重点行业排放的。煤炭使用对京津冀PM2.5的贡献为51%-62%，对长三角的贡献为54%-61%。
（2）中石油中石化长期以来对中国石油市场进行垄断，而且二者还或明或暗地对环保部门施压，使得中国油品质量长期低于发达国家，这些低质量的燃油通过汽车等交通工具的使用和排放进入大气，对环境造成了严重污染。
2.是不是由于煤炭和石油的大量使用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我国就应该去工业化，以保护蓝天、保护空气、保护河流呢？
不是的。其实我们应该理性地看待空气污染问题，不能将工业化给妖魔化，不能认为工业化就是罪孽深重的污染之源。事实上，工业化本身是人类文明的巨大成就，它也在改善着我们的生活。用安兰德的话来说，现在寿命在30岁以上的人，看见烟囱工厂应该脱帽致敬表示感谢！在这里不妨举个极端的假设：假如我们真的退回到农耕时代，那生活在现代的人多数是活不下去的。正是因为有了工业化，人们才将“鱼和熊掌兼得”变成可能，既能够享受工业化的好处，又不至于使空气特别污浊。我们不能只看见现在空气污浊的坏处，而看不见没有空气污浊前的其他坏处，那些也许更让人触目惊心，无法忍受。
其实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要发展成为发达国家，一个落后国家要发展成为先进国家，都要经历工业化的过程，而大凡工业快速发展的国家都必经雾霾期。拿西方国家来说，这些国家工业化进行得早，发展时间也长，所以污染得也更严重。比如伦敦自19世纪就是有名的“雾都”。中国正处于工业化向后工业化的过渡时期，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不断加速。在此过程中，我国确实使用了不少煤炭和低质量的油品，环境质量也在日益下降，但仅仅从环境的角度考虑，我国就要去工业化，这是不可行的更是不可能的！毕竟按照经济发展规律来说，我国还没有到达去工业化的阶段，或者说我国还不具备去工业化应该具备的条件。
3.既然不去工业化，是否意味着在我国进入后工业化阶段前，我们每天只能生活在雾霾中？
不是的。我国可以通过严控排放、加强管理、改变能源结构等手段来改善空气质量。其中严控排放是当务之急，转变能源结构是长远之计。其实有数据显示，短期来说，针对我国的国情，煤炭因其可靠性、稳定性和经济性，依旧会是我国近二十年内的主要能源。而清洁利用煤炭将是未来中国治理雾霾的主要途径。比如可以降低粗放式煤炭燃烧的比例；政府加强监管和处罚力度，推动电厂超净排放；提高煤炭的入洗率，这样可大大降低燃煤中有害物质的排放。对于油品低质量的问题，政府有关部门应明晰责任，加大监督力度敦促相关企业逐步提高油品质量，对排放超标的车辆进行罚款并积极整治等等。这一系列举措可大大改善环境质量！就长期而言，我国应加快转型升级，摆脱传统工业化的发展模式问题，走出一条以大力培育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先导的现代工业化道路，使雾霾彻底远离我们！
以上三个问题论述了去除雾霾并非要去工业化的问题，去工业化至少在当下的中国是行不通的。接下来，本文将从环境经济学的角度讨论雾霾的解决之道。
（1）雾霾实质上是一个公地悲剧问题
雾霾问题实质上是公地悲剧问题。环保主义者喜欢强调“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园”，希望激发每个人的环保意识，但环境问题就恰恰出在“共同”上。因为人人共有意味着人人没有，人人有责意味着人人无责，这样人们就不会去爱护环境。或者这样说，其实人人都有环保意识，这种意识根本就无须激发，人们真正缺少的是“共同家园”的意识。而往往越是强调“共同”，就好像越在强调“你爱护，收益是社会的；你攫取，损失社会平摊”，这就造成了一种没人爱护环境反而都会破坏的现象，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弱化“共同”的概念，去界定和明晰产权。
（2）去除雾霾，保护空气的重点是保护私人产权
可能有人会问，空气的产权应该怎么界定的呢？确实，空气产权的界定相比其他实物来说很复杂。但根据科斯第一定理，在交易成本为零的世界里，不论产权的初始界定如何，总能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也就是说在空气问题上，如果双方的交易成本很小，那受害方可以和排污方谈判，即排污方要为自己的排污行为付出代价。例如付费或以其他赔偿方式给受害方，直到双方达成交易，受害人同意排污方排污。——这是一种途径。另一种方法是利用可交易的排污许可证来解决排污问题，这种方法在许多国家取得了显著成效。排污许可证是政府根据国情为企业制定的排放标准，可交易，即特别需要排放指标的企业可以向其他企业购买，当然价格要双方谈判。这就保证了国家的排放总量被限制在一个固定的水平，又保证了资源能够流向最被需要的领域，使经济更有效率。
其实，在产权所有人同意的情况下，污染是一种权利，所以环境问题主要是侵权问题，如果没有侵权行为就不存在问题。我们也期待开创一个通过界定和保护私人产权以真正化解各种环境问题的环保新时代！
作者简介：刘芳芳（1993–），女，汉族，河北廊坊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2012级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