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犯

来源 :学苑创造·C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1352688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小编推荐:也许,世界上最可怕的刑罚不是死亡,而是孤独……
  我被认定有罪,判处“隐身”一年,时间从公元2104年5月11日起。他们把我带进一间黑暗的房间,在我前额上打上标记。
  “一点也不痛的。”一个粗汉说着,把烙铁按到我的额头上。一阵凉爽后就完事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
  没有回答,他们没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门开着。我可以离开,也可以呆在这里,随我便。由于我额上的符号,没人会跟我说话或多看我一眼,我是不可见的。
  你要明白,所谓的不可见,完全是比喻性的。我依然有着血肉之躯——一种荒唐的刑罚?是的。只是,罪行也同样荒唐:我犯了冷淡罪,拒绝将自己的烦恼说给别人听。
  我已经4次犯了这种罪,所以将受到一年的“隐身”处罚,我现在是不可见的。
  我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热情世界。
  午后下过雨。街道上的雨水正慢慢收干,空中花园里弥漫着万物生长的气息。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我在他们中间走着,可他们根本不注意我。跟一个隐身犯说话将受到的处罚是隐身一个月、一年,或者更长。我在想这个条例是否会被严格遵守。我很快就知道了。
  我走进电梯,上到空中花园。仙人掌园。那满是节瘤的奇特形状很合我的心境。我走去买票。柜台后坐着一个眼光呆滞的妇女。
  我放下硬币。她的眼里出现一丝惊怕,但很快消失了。
  “一张门票。”我说。
  没有回答。人们在我身后排着队。我重复了一遍。妇女无奈地抬起头,接着朝我的左后方看去。一只手伸过来,一个硬币放在了柜台上。她收起硬币,把门票交给男子。
  “我买一张票!”我让语音发得很清晰。
  其他人把我挤开了。没有一句道歉。我开始意识到“隐身”的含意了。
  不过也有聊以补偿的好处。我绕到柜台后,没付钱就拿了一张票。由于我是不可见的,别人不能阻止我。我把票塞进票箱,走进了仙人掌园。
  可我很快厌倦了。我不想再呆下去。出来时我的手指碰上了一根刺,流了血。至少仙人掌还是承认我存在的,让我流了点血。但也仅此而已。
  我的思緒很乱。我来到餐厅,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侍者一再从我身边走过。我终于意识到,我这是白等一场。没人会过来为我服务。
  我可以走进厨房。我可以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我可以破坏餐厅的正常营业。不过我决定不这么干。社会有它对付隐身犯人的办法。
  我离开餐厅,在一家自动餐馆吃饭,接着坐一辆自动出租车回家。机器,像仙人掌一样,对我这类人并无歧视。我感到它们将在一年里成为我仅有的伴侣。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我的书籍在等我,可我对它们没有兴趣。我伸开四肢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跟折磨着我的奇怪的疲惫感斗争,思考着我的“隐身”。
  这不会太辛苦,我对自己说。我一向不怎么依赖别人。我不就是因为对他们冷淡而被判刑的吗?那么现在我又需要他们什么?就让他们不理我吧!这一定很悠闲。不管怎样我有一年的时间不必上班了。隐身犯无须工作。我们又怎能工作?谁会找一个不可见的医生看病,雇一个不可见的律师辩护,或者把文件交给一个不可见的秘书呢?不工作当然没有收入,不过房东并不向隐身犯收租。隐身犯可以随便到哪去,不必花钱。这点我已在空中花园体验过了。
  我觉得隐身刑罚不过是一个大笑话。他们判我一年的时间来修身养性,仅此而已,没什么可怕。
  第二天是进一步试验和发现的一天。我外出长时间地散步,小心谨慎地走在人行道上。我听说过男孩们会故意将有隐身标记的人推倒,以此为乐。不会有人来帮你,他们也不会受罚。我在街上走,看着人群纷纷避开我,像显微镜用的切片刀切开细胞一样。到中午我看见了第一个隐身同胞。他仅仅跟我的眼光相触了一刹那,就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个隐身犯同样不可见他的同类。我感到有趣。我仍在品尝这种生活的新奇感。轻慢和冷漠伤害不了我。现在还不会。
  晚上我来到一家女浴室。我不怀好意地微微笑着,走上台阶。服务员向我投来惊讶的一瞥——但不敢阻止我。对我来说这是个小小的胜利。我走了进去。
  我的感受颇有些矛盾。能大摇大摆进入这隐秘之所使我有一种狡黠的满足感;另一方面,一种感觉在我头脑里滋生——是悲伤?厌倦?还是反感?羞愧?
  我无法加以分析,后一种感受像一只滑腻的手卡着我的喉咙。我赶紧离开了。
  到第3个星期我病了。发高烧,接着胃痛,呕吐。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我在瓷砖地上躺了很久。我想:如果是阑尾炎怎么办?那个废弃的残留物,发了炎,马上要穿孔了……
  我需要医生。电话机上布满灰尘。他们嫌麻烦没把它拆掉。不过自从被判隐身后我就没给任何人打过电话,也没人敢给我打电话。明知故犯给隐身犯打电话所受的处罚是隐身。
  我抓起电话,拨号。电话接通了,机器人接线生说:“先生,您想跟谁说话?”
  “医生。”我喘着气说。
  “好的,先生。”平静的、不自然的机械声!法律无法判处一个机器人隐身,所以它跟我说话不受限制。
  屏幕亮了。一个医生腔的声音问:“什么地方不舒服?”
  “可能是阑尾炎。”
  “我们这就派一个……”他停下了。
  我犯了个错误,抬起了我那张痛苦的脸。医生看见了我额头的标记。
  屏幕闪了一下,变得漆黑一片。
  “医生。”我呻吟着。
  他走了。医生不能照顾不可见的人。对整个社会而言我根本不存在。我只有忍着了。这便是“隐身”的不利方面。你可以不受阻拦地走进浴室,可当你痛苦挣扎时同样没人管你。如果你的阑尾破裂了,哈,这对于其他可能步你后尘的人不是一个有力的警告吗?
  我的阑尾没有破裂。我活了下来,不过元气大伤。一个人可以一年不跟人交谈,他可以乘自动汽车,可以在自动餐馆吃饭。可没有自动医生。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受不了了。监狱犯人生病时还能看医生。我的罪行还不足以蹲监狱,可我病了却没有医生替我治疗。这不公平!我诅咒发明了“隐身”这种刑罚的恶魔。我每天孤独地迎来凄凉的黎明,像鲁滨孙在荒岛上一样,可这里是有着1 200万人口的大城市啊!   我怎样才能尽述几个月来我的情绪变化和我的许多行为呢?
  有许多次“隐身”是一种快乐,一种享受,一种财富。
  我偷窃。我到小商店去抢钱。店主吓得直打哆嗦,却不敢阻止我,害怕叫起来他本人也会被判隐身。不过如果我知道,政府会对这类损失进行补偿,我也许就不会如此开心了。
  我乱走乱闯。浴室已不再吸引我。我到旅馆里去,任意打开房门。多数房间是空的。一些房间里有人。
  下雨时我站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对着四面八方高楼上隐约出现的面孔恶声叫骂。
  我嘲笑,做鬼脸。我走进剧院,在过道上手舞足蹈。没人抱怨我。我额上的显眼标记告诉他们要克制;他们只好忍气吞声。
  我时而疯狂时而高兴。我这是疯了——我供认不讳。一个人在被强制“隐身”几个月后的确很难平衡自己。
  我昏昏沉沉,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昨天我还对周围“可见”的傻瓜不屑一顾,今天就顾影自怜。我在街上无休无止地走动,穿过灯火闪耀的拱廊,盯着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流。连要饭的都不理我。你知道吗?我们这个闪光的世纪里还有乞丐。我是被判“隐身”后才知道的,长时间的闲逛把我带到了贫民窟。
  没人向我讨钱。有一次一个瞎子走过来。“看在上帝份上,”他喘息着说,“帮我从眼球库买一对新眼球吧。”
  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话。我把手伸进口袋,打算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以表感激。可没等我把钱掏出来,一个瘸子拄着拐杖插进我们之间。我听见他用耳语说“隐身”。两人像受惊的螃蟹一样逃之夭夭。我手里拿着钱,呆呆站在原地。
  魔鬼!发明了这种刑罚的魔鬼!
  我的傲气消失了。谁说我对人冷淡?我像海绵一样柔驯,可怜巴巴地希望别人能跟我说句话、笑一笑。这是我隐身的第6个月。
  我现在对“隐身”切齿痛恨。它带来的满足感是空虚的,而带来的痛苦却叫人忍无可忍。我怀疑我是否能活过剩下的6个月。请相信我,在那些日子里自杀的念头时时萦绕着我。
  终于我干了件大蠢事。在一次闲逛时我遇到了另一个隐身犯。跟以前一样,我们的眼睛谨慎地对视了一下。接着他就把目光移到了人行道上,继续走他的路。但我奇怪他究竟干了什么也被判了隐身,我被一种愿望驱使着想要追上去,了解他的名字,跟他说话,拥抱他。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3个街区,与他保持20到50步的距离。机器人警察无处不在,它们能迅速侦察到违法行为,我不敢妄动。他走进一条肮脏的巷子,以隐身犯所特有的慢悠悠的盲目的步态溜达起来。我追上去。
  “求求你,”我轻声说,“这里没人看见。我们可以说话。我的名字是……”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恐怖。过了片刻,他急速起步,要绕过我。
  我拦住他。
  “等一下,”我说,“别害怕。求求……”
  他冲过我身边。我把手放在他肩上,他挣开了。
  “就一句!”我哀求道。
  没有一句话。连一句嘶哑的“让我过去”都没有。他跑向空旷的街道。我望着他的背影,涌起一股极度的孤独。
  随后是恐惧。他没有违反隐身条例,可我违反了。这也许会延长我的隐身期。我焦虑地朝四周看,幸好周围看不见一个机器人警察。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朝大街走去。我发现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蠢事。以如此恐慌的方式跟另一个隐身犯接触——公开承认我的孤独、我的需要——这意味着社会赢了,我不能忍受。
  我发现自己又离仙人掌园不远。我从门卫那里抓了一张票便进去了。我发现一株弯弯曲曲、华美绚丽的仙人掌。它有8英尺高,是一个长满刺的大怪物。我将它拧断,撕成块块碎片,我的手上扎了许多刺。人们装作没有看见。我将刺拔去,手掌淌着血,我再乘电梯下去,又陷入极度孤独的隐身生活之中。
  第8个月过去了,第9个月,第10个月……
  我的刑期就要满了。
  最后几个月里我渐渐进入麻木状态。我的思维只能靠惯性运转,我对自己的处境已听之任之,不过是稀里糊涂地过一天算一天。我强制自己看书,内容不加选择,今天读亚里士多德,明天读圣经,后天又捧起一本力学教科书。我什么也记不住;在我翻新一页时,上一页的内容就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
  我不再有心情利用“隐身”的便利之处。陀思妥耶夫斯基曾在一本书里写道:“没有上帝,一切都是可能的。”我要加上一句:“对于隐身犯,一切都是可能的和乏味的。”
  令人厌倦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再也不愿扳着指头数时间了。我根本忘掉了我的刑期。那一天,我正在房间里读书,无聊地从一页翻到另一页,突然门铃响了。整整一年它没有响过。我几乎忘了这种声音的意义。
  我开了门。他们,代表法律的人,站在那里。他们一言不发除去了我额上的徽记。
  “你好,公民。”他们对我说。
  我庄严地点点头:“你们好。”
  “你的刑期满了。你又回到了社会中。”
  “谢谢,是的。”
  “跟我们去喝一杯。”
  “我看不必了吧。”
  “这是传统。走吧。”
  我跟他们去了。我又成为人类的一员了。我是“可见”的。我再也不敢冷冷地拒绝了。我学会了谦卑。
  当然,回到可见状态经过了一个颇尴尬的转变过程。要跟老朋友們会面,要说许多无聊空洞的话,已经七零八落的关系要一个个恢复。我在这个城市里被“流放”了一年,恢复原状并不容易。
  自然,没有人提起我“隐身”的那段时间。它被当作一种隐痛。虚伪,我这样想。不过我接受了。
  于是在我们的交往中存在着一个黑洞、一处真空,或说一张空白页。它使得我跟朋友们没多少话可谈。恢复绝非轻而易举。不过我坚持着,因为我已不再是以前那个高傲的我了。
  我不时会在街上看到个把隐身犯。想不遇到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对此已有所训练,我很快地把视线移开。
  然而,到我恢复“可见”后的第4个月,我的刑罚在我身上所起的作用也画上了句号。我已回到了原先工作的市政府文件局。我下了班,正朝地铁走去,突然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求求你,”一个声音说,“等一等。”
  我万分惊讶地抬起头。在我们这个城市里人们从不主动跟陌生人搭腔。我看见这人的前额上有一个闪亮的“隐身”徽记。我认出他了——那个我曾想要与之搭腔的年轻人。他变得憔悴了,他的眼神是疯狂的。当时他一定是刚开始服刑不久,而现在刑期想必快满了。
  我吓得发抖。这里可不是冷清的巷子,是城里最热闹的广场。我挣脱他的手,转过身去。
  “不要走!”他叫道,“你不能可怜可怜我吗?你自己也这样过。”
  我迈出一步后站住了。我想起了我以前曾怎样叫住他、求他。我想起了自己的悲惨的孤独。
  我又跨了一步。
  “胆小鬼!”他在我身后尖叫,“跟我说话!你敢吗?跟我说话,胆小鬼……”
  我受不了了。我眼含泪花,转身朝他走去。我抓住他瘦弱的手腕。这一接触似乎使他激动万分,不知所措。我抱住他,试图把他身上的悲哀分一部分到我的身上。
  机器人警察包围了我们。
  他们会再次审判我——这次不是因为冷淡罪,而是因为热情罪。
  或许他们会认为情有可原而释放我,或许不会。我不在乎。
  如果他们认定我有罪,这一次我要像戴荣誉勋章一样戴着我的隐身徽记。
  (有删改)
其他文献
暑假里,我读了英国作家乔纳森·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小说以辛辣讽刺的笔调、幽默夸张的语言、离奇的想象,描述了酷爱航海冒险的格列佛四度周游世界,惊险而又有趣的奇遇。  游记中小人国、大人国里光怪离奇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1710年格列佛泛舟北美,拜访了荒岛上的慧因周,结识了具有仁慈、诚实和友谊美德的慧因。在慧因同的语言中没有“撒谎”和“欺骗”这样的字眼,人们更不理解它的含义
近日,有英国专家预言,30年后,人类可能再也吃不到巧克力了!受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生产巧克力的原料可可树越来越难以生存。如果全球变暖的情况持续下去,对于可可树来说,就会是灭顶之災。  目前,全世界的巧克力有60%的可可都是来自科特迪瓦和加纳两国,一旦受到气候威胁,这些国家因为要保全生态系统而切断巧克力原料供应,那世界巧克力市场可能马上面临瘫痪。  此外,因为人们种植可可树的方法已经沿用了几百年,落
伞最易坏的部分当数金属伞骨,外出时打着一把露骨或骨折的伞是多么尴尬的事啊!今天给大家介绍一把神伞叫SA。它完全不含任何金属元件,开合就像折纸一样。  設计师打破传统,重新设定了雨伞的结构,摒弃了原有的骨架和网状物,取而代之的是六个塑料板沿檐脊展开。所以SA即使没有伞骨,也可以有力抗风,保持结构完整支撑,而且因为没有了网状支撑架构,伞的空间也比从前更大了。  设计师将伞的形式与美学相结合,利用平面的
近日来,极限教育消息频传,继“虎妈”和“狼爸”之后,“鹰爸”“鹰妈”和新“狼爸”又进入人们的视野。“鹰爸”何先生让4岁的儿子多多在零下13℃的暴雪中裸跑5分多钟;“鹰妈”何女士因觉得6岁的儿子性格懦弱,逼其于寒风中脱光上衣,在列车车厢连接处站军姿;新“狼爸” 朱先生则是让9岁的女儿与狼在一个铁笼内进行训练与表演。这些极限教育方式,引起了社会的巨大争议,对此,我们中学生是如何看待的呢?  黎腾帆:郎
七年之前  九月,黑河脱去长长的风衣  挽起浅绿色的衣袖,敞开乳白色的  胸膛和手臂,紧紧地拥抱一匹河西马  九月,我在黑河水边  和一朵昙花谈一次生与死的爱恋  昙花一现,抑或,天长地久  然后,凋谢吧,静静地凋谢吧  請不要发出一滴疼痛的声音  九月,我在黑河水边  想起年轻时美丽的你  面容平淡,没有激起一片浪花
摘 要 《与妻书》学习的重点,在于体悟作品情与理的冲突,理解林觉民舍下难以割舍的夫妻深情而慷慨赴死的行为价值。这份越是爱便越是要割舍的情感错位,“将人生最有价值的那份美好撕碎了给人看”,营造出震撼心灵的精神力量,足以构成当代青年生命成长的最好养分。此外,作品在结构上“不事营构、自由抒写”,时而直抒胸臆,时而借事抒情,时而感发议论,慷慨处有金戈铁马奔驰,缠绵处若春日花下一对小儿女在私语。从语文能力养
这是意大利机械工程师Sabato Alterio的一个创意。简单地说,它就是一块低过敏性的“鞋底”,能直接“粘在”你的脚底上,无论你是在沙滩上嬉戏玩耍,还是漫步在岩石上,它都能让你轻松自如。  虽然并不是要抢夺运动鞋、皮鞋的市场,但它真的有实力去取代拖鞋的地位。防水、防滑、防割破,甚至还耐热,还有非常好看的颜色可选——黑色、粉色与浅蓝色。如果你正要去海滩游玩,有什么理由不選择它呢?
赛场上,运动员们挥洒汗水,斗志昂扬,赛场外,观众们热情呐喊,摇旗助威。近日,各大校园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相继开始啦!让我们一起去运动场上瞧瞧盛况吧。  南宁市第十四中学五象校区的同学们在开幕式上以饱满的热情拉开了运动会的序幕,演员们用精彩的造型和艺术的演绎宣告:青春正当时!  南宁市第三十四中学组织开展了趣味体育竞技活动。背夹球接力、呼啦圈竞走接力、抛绣球、踢毽子、8字跳长绳、趣味滚铁环等六个特色
近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研究人员发明了一种手套,可以将手语实时翻译成英文。这种手套看上去跟普通手套并无两样,但其中安装了一个薄薄的可伸缩的电子传感器。这个传感器连接着掌心到五个手指头,在此范围内做出的手的动作便可以被智能识别。  不同的动作和相应手指的位置可以代表手语中的字母、数字、单词和短语,手套将这些信息收集后转化为电子信号,然后发送到戴在手腕上的电路板上,该电路板又将信号无线传输
唐晋:为什么会有这一组诗?  雷平阳:这些诗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一组,它们隶属于《访远》系列,是我以云南为题材之外的作品,产生于外省或外国,是生发于途程中的文字。  唐晋:《清明节,在殷墟》,短促得让人失神。这个时节在殷墟这个地方意味太浩瀚了,远远近近都作古,即使留下许多东西,我们又如何真正了解,而了解又有什么意义?这几行诗寥寥落落,却造出一片空寂。旷古的隔绝使得交流的心念变得凌乱无绪,直接动摇着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