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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对越剧的美学研究不是价值中立的实证主义命题考察,而是事关越剧命运并积极去承当的追问。这背后是超出一般经济、政治、社会等范畴,关于越剧自身艺术性的坚持追问,只有始终在这种追问中,我们才能明确越剧之为越剧的根本。把越剧作为一种实践着的生活美学,意味"日常生活审美化"与"审美生活日常化"是研究越剧的同一理论范式的不同角度,它们共同超出后现代语境,指向回归生活的审美精神的重建。从生活美学出发,意味着不再将越剧作为传统美学意义上的抽象实体进而对越剧的本质属性进行概念归纳,而是将其作为活动着的与其自身作品相统一的存在,进而去领会这一存在。这决定了本文紧扣具体艺术作品展开新的批评,以增补越剧研究的内容。就越剧本身的艺术性而言,越剧不是流行文化语境中乏善可陈的旧物,它是以感性形象呈现对生存情感的领会,是作为真理之生成的艺术世界的展开,它呈现了中国式的独特生命经验。越剧对情与爱的追求,恰是以感性活动真身来否定僵化的形而上;越出才子佳人模式的越剧对家庭生活的演绎,彰显了中国的世俗智慧;越剧情感生命经验的吟唱,是在苍茫与空洞的现代生活中进行温暖、苦涩又美丽的意义获得与艺术升华。而越剧具体的艺术作品所呈现的"优美的"、"女性化的"审美方式也不是一种外在的艺术作品的形式特征,它是越剧艺术世界得以开启的方式,它蕴含着对生活的热望,对长期被边缘化的女性审美经验的自觉表达与建构,对人在性别权力关系之外形成自我的可能性的探讨。就越剧当下的生存状况而言,乃是从生活美学出发重释越剧的困境。越剧作为传统艺术在当下的困境也是中国人自身在实际生活中所遭遇的与自身感性的文化精神相分离的困境。同时,越剧作为传统艺术的革新与发展也是中国人在与自身相异化的同时寻求自我的救赎。本论文由三章组成:第一章是观照越剧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实践;第二章是探讨越剧日常生活审美化的感性形态,本文在此将其称为越剧的审美方式;第三章考察越剧作为艺术回归生活,即审美生活日常化的问题,前楔绪论,后续结语,组成一个相对完整的论述对象和论文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