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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少数族裔女性作家谭恩美和托尼·莫里森,可以说是美国当代族裔文坛里最为成功的两位作家;作为居住在宿主文化圈里的边缘人,在与异质文化碰撞时,她们以其娴熟的技巧和丰富的想象力表达了曾经被主流文化所压制的声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学风格;谭恩美和莫里森把边缘生存与边缘写作视为自己发展的有利契机——承担起了为失语、沉默、及属下女性发言的角色,试图揭露移民女性或非白人女性在西方霸权主义和男权社会里的生存状况。因此,作为一种边缘式的“反抗写作”,少数族裔女性谭恩美和英里森的写作以疏离西方中心话语和男性霸权主义的方式,把少数族裔女性在种族、阶级、性别压迫中的属下气质呈现给我们。
本论文以后殖民女性主义理论为基点,通过对谭恩美作品《神秘百感》和莫里森作品《所罗门之歌》里的女性属下形象进行分析,以展现在白人主流文化里移民女性所面临的被异化为他者的过程和同为属下女性的黑人女性在男权社会以及白人话语殖民过程中的遭遇。当斯皮瓦克质疑“属下能说话吗”时,她所关心的不是属下能不能发音的这个生理过程,而是属下的发声能不能被听见,会不会对权利话语产生一些颠覆性、消解性或者解构性的影响。论文通过对《神秘百感》和《所罗门之歌》里女性“说话”的事实进行分析,得出结论:属下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语言“说话”;她们不是完全沉默、失去主体意识及逆来顺受的集合体:她们是属下者,不意味着她们不能说话;当然属下女性“说话”的事实不能掩盖或消解她们的属下气质。与印度寡妇自焚的相似,小说里属下女性人物琨和拍拉特的死亡的结局使她们的属下性得到了最纯粹的表现。她们以死献祭西方中心主义和男权话语,在某种意义上也对是西方霸权话语的挑战,是有色女性的无声抗议。
论文通过对两部作品中女性生存状况的分析,以反本质主义的态度,试图在解构西方中心主义和男权话语霸权的同时,建构一种多元共存,不同文化、种族和性别和谐相处的美好世界。